百官同僚正下了朝从金銮殿往外出,大家看见了秋颜,当即了跟看学堂里的倒数第一名的后进渣滓似的。
秋颜这是案子查不好就……
摆烂了?
破罐子破摔?
等着八天半以后被斩首?
殡葬阁的徐大人苦口婆心地劝秋颜道:“孩子,活着不好吗?何必嫌头多?”
秋颜抓着头发道:“……徐叔叔。”
徐大人叹道:“你何必给徐叔叔送营生!殡葬阁不缺你这副小身板。还有八天半,要努力查案,不要放弃自我!”
秋颜道:“好好的。”
娄老先生拐了大弯子从对面楼梯避着秋颜走,得亏昨夜里把石狮子自宋府搬走了!就秋颜这个劲头,迟早把秋家给整凉透了!
海胤本该随驾从后殿离开,这时专门跑来金銮殿大门立在高处看秋颜,他满脸姨母笑,秋颜这孩子浑身蟒里蟒气,是已经被御贤王给荼毒了?!
我……我是不是可以期待蟒崽子了?!啊啊啊?!激动。
有人对童寒揶揄道:“童将军,你的未婚妻来了,今儿她旷朝,你倍有面子吧,对你仕途大有裨益!”
童寒听在耳中,立时寒了眉眼,睇向石阶上的秋颜。
秋颜察觉到童寒眼底的怒,便别开了眼睛不与他对视。
童寒倏地攥住了秋颜手腕,将她衣袖都攥皱了,险些攥着她手腕肌肤,他愤怒的将她往旁边拉去,走到宫墙边上,把她身子狠狠撞在墙壁,这处宫墙由倒石点缀着,作参差之感,倒石颇为尖锐。
秋颜后背上的皮肉被石头尖儿撞得生疼,她瞬时皱了眉头,“嘶……童寒,你把我弄痛了!”
“你还知道痛!”童寒冷声道:“我的脸都被你丢完了!你竟然旷朝的事情都干得出来!你是故意拖我后腿,生怕我有升迁?!”
他的声音非常的不满,语气里将秋颜作为他的附属物,颇为不尊重,他手底力道越发收紧了,秋颜的手腕仿佛要断了。
秋颜不悦地要将手腕从他手里挣脱,“放手。”
童寒深怒,“自己家什么情况不知道?!残废的老父亲,战死的哥哥,以为自己后台硬?旷朝给帝君甩脸子,你想死,也要拉上我?!”
秋颜心里不如意,“你怎么这么说我呢!我知道我没有后台。我原以为你是我后台呢。现在看不是。况且,我们相识这么久,我是那种没有责任心,半途而废自暴自弃的人吗。童寒,你让我挺寒心的。”
童寒冷哼道:“知道早朝你没来,帝君脸色多黑吗!帝君在金銮殿上发现你无辜旷朝静了半盏茶没说话!半盏茶没说话啊,什么概念!大家都快被吓死了!帝君还看了我一眼,我想我险些被你连累而被帝君发落!我真的对你失望,秋颜!昨天交代你了,别让我操心!今天你就旷朝!”
秋颜猛地将手腕从他手里抽出,原神医吻她,她对童寒还有些许自责,现在连这些许自责也荡然无存了,“你如果觉得对我失望,你可以退婚。别将就了,童将军。”
童寒一怔,“退婚?此刻我退婚,世人皆知我将你于落难时抛弃,对我名声有损!你是明知我不会此时退婚,才故意激我。”
秋颜叹口气,“我没有故意激你,这段关系我挺累的。”
童寒见她形容失落,似乎真要和他分手,他突然软了语气,“秋颜,我方才一时语快,倒不是真怪你。你今儿早上去了哪里?如何旷朝了?我挺担心你的。”
秋颜把和神医的亲密的秘密压在心底,半心虚,半紧张,想到秋妹二字,耳尖也红了,她看看童寒,如藏着小九九似的,说道:“我…我不告诉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