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神医吻我不是为了气那个大美人萱薏公主就好了。
秋颜摸摸自己的肿起的唇瓣,突然觉得心里难受,好希望神医是因为喜爱我才吻我的呀。
随着那个吻的热度减去,理智回笼,秋颜的眼圈红了,不知怎么,莫名的苦涩和难受,大眼里就升起了眼泪,半落不落,好生可怜。
她说,“我不想数锦鲤了,我想哭。”
说着就真性情地抽泣了起来,大抵觉得有股难以形容的委屈,我是神医的什么呀,哦,对了,我什么都不是。
沧淼见秋颜委屈哭了,他身子已得到了些缓解,便走近了她,垂下头将她细打量,“怎么哭了?是不是我弄疼你了?”
秋颜摇了摇头,声音有些哽咽,“没有弄疼我,战场上打仗才叫疼呢。”
沧淼拿自己的衣袖给她擦眼泪,又问:“是不是讨厌我这样碰你?我其实,才显二分。”
秋颜仍摇头,“不是。”
“觉得对不起童寒了?”沧淼眉心微微一凝,“自责到哭?”
秋颜一怔,这才意识到方才竟没有记起童寒,也并没有要为童寒守着什么,她这时的确有不少自责,毕竟有婚约在。
但她期待着神医的碰触。她…她羡被神医喜欢着的慕萱薏公主。羡慕着和神医有诺言的萱薏公主,那个苏太妃的女儿,和神医有过往。
神医桌上还有萱薏公主亲手煲的醒酒汤呢。我什么都不会。我不会煲汤。我想学习煲汤。案子没破,老百姓里头丢了一千个小孩了,我头都快没了,我居然想学煲汤。我个不折不扣的大傻瓜。
沧淼声音中多了三分咄咄然,“回答我,秋颜,是不是因为觉得对不起童寒,自责到哭了?”
秋颜不知怎么回答,又不敢说是因为喜欢他,只是无助地哭得更甚了,哭到肩膀都抖动了,“嗯。”
沧淼见她应下了,他心里瞬间就揪起了,难受得他半天没有缓过劲儿,原来是觉得对不起童寒了,他脸色也阴郁了些,“好。我知道了。”
秋颜对着池子又数了一遍,哽咽道:“二十七条锦鲤。”
沧淼别开面颊,“很在乎他?”
秋颜说,“二十七条锦鲤,这回数对了没有?”
沧淼问,“很在乎他?”
秋颜垂下眸子,几乎崩溃,颤声道:“我数对了没有啊。我总该能做好一件事情吧。”
“数对了。”他温声说着,“是二十七条锦鲤。”
秋颜点了点头。
“今儿是我的错。秋颜。我一时没忍住。清早里冲动。往后不会让你为难了。”沧淼说着就拧了拧眉,她的哭声使他深受折磨,尤其这眼泪是为了她未婚夫流的,“今天的事情,你知我知。我不会给你造成麻烦和负担的,不会影响你的生活。动情时口没遮拦叫你秋妹,唐突了。”
秋颜轻声道:“我没有怪神医。”我喜欢您唤我秋妹。
沧淼不言。
两人一时僵住了,这个绵长浓烈的吻,还有她那一记猫爪,让两人关系微妙起来,不能再是单纯的朋友。也将沧淼对她的欲望充分调动了起来,好青涩有趣,想开发她,又顾虑重重,煎熬,压抑到心腹发胀。
“我还要上早朝。不能迟到。然后,我也约了宋南玄在将军殿那边的天台见面谈事。神医,我先走了。”秋颜说着便对沧淼颔首示意,也向他交代着自己的行程。
沧淼只是抬了下眉心,似乎颇有深意。
秋颜迈开步子要走,忽然觉得鼻间一热,她伸手摸了摸鼻子,看了下手心,居然…满手鲜血。
秋颜扭头看了看不远处的铜镜,她…流鼻血了!
天啊!她被神医吻的鼻血纵流?!她……想原地消失,糗死了!
她抬脚就想跑,结果迈脚发现她四肢发软,呼的一声往前栽倒,就跟中毒了似的。
沧淼伸手将她腰肢揽住,“还不错,可以承受得住我……”
秋颜登时间娇软无力的偎在他怀里,他要将人抱了放在他卧床之上供她休息,她扯了他衣袖一角,轻声道:“不可…”
沧淼脚步一顿,转去旁边长形坐榻将她放了下来,抬起她下颌,为她止着鼻血,不愿意上他的床吧,如果我是童寒,是否又不一样。
秋颜整个休息的过程人是懵的,被吻的鼻血纵流,四肢无力,真的是…丢人丢到姥姥家了!以后见了神医就根本抬不起头来!她好懊恼!
这样的自己,怎么和落落大方的大美人萱薏比较!
忽然,她眼前一黑,竟昏了过去!
子芩端了早茶进来,搁在桌上,见状满脸震惊,“爷,秋将军就来还您衣衫而已,您就把人给亲的进入了重度昏迷?!”
沧淼不言。
子芩拉开抽屉理药材,见解难药少了几粒,又震惊道:“您竟然还动用了此药,您您操之过急!她有婚约啊爷这样以后她哪里还敢进您的殿室?”
沧淼交代道:“眼下卯时三刻,眼看早朝时间了。你去一趟皇田别院,和海胤说一声,秋颜人在我这里,一时起不了身,早朝多半会旷了。教海胤看着和帝君分辨吧。只说西狗案子我揽下了。教帝君放心。”
“是。”子芩于是便依言出殿去了。不几时便回来向爷回话,“爷,已经请海胤禀报了帝君此事。帝君什么神情我没见,海胤说帝君除了催促施压尽快结案之外,还托我给您带句话。”
沧淼颔首,“你说。”
子芩看看沧淼,“帝君说,让您悠着点您的老腰。”
沧淼:“&34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