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参见帝君。”说着,秋颜睇了眼在一旁正书写药方的沧淼,他似乎蛮疲累的样子,应该是刚才为娘娘处置伤口备受压力。
帝千傲凝神道:“朕会命海胤,封锁皇后产子的消息。但,朕是要为一双儿女大办满月宴的。目前,外面‘西冥贼’仍四处作乱,你用了五个多月,没能平乱!你是干什么吃的!”
沧淼一怔,凶我的秋颜!
秋颜马上跪地禀报道:“贼人狡猾,只是煽动民众作乱,而不真身示人,属下以为这些逆贼只等皇后产子后便会有大动作!属下仍在努力查处!”
帝千傲不耐道:“朕给你最后一个月时间,揪出来逆贼的巢穴,朕要用逆贼的血来为我东冥的皇子公主朝喝满月之喜!若是你在满月宴之前,不能揪出逆贼,就交出将军令,别干了,提头来见吧!”
秋颜不禁心中紧张,压力也大了起来,“是,帝君!属下一定完成任务!”
说着就躬身要退下。
帝千傲冷冷睇她一眼,“五个月丝毫进展没有,使外面污蔑皇后名声的谣言漫天四起,百姓也有不少伤亡,去领五十军棍!”
秋颜握着两手冷汗,马上道:“是,帝君。”
沧淼睇了眼帝千傲,“看在我刚给你接生,不,给你媳妇儿接生的份上,能不能不打我媳不打秋颜啊!”
帝千傲沉声道:“公私不要混为一谈!”
洛长安也道:“可以不打五十军棍吗?”
“圣旨已经下了。”帝千傲静了片刻,大抵觉得有点对沧淼不住,爱妻也为秋颜求情,他才软了声音又道:“你们休要私下帮她,被朕抓到,并罚!”
“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。”沧淼说完便将药方子递给了药童使其给皇后侍药。而后他则跟着秋颜去了。我哪里可能教帝君抓到,我肯定做得滴水不漏的嘛。
洛长安完全卧床了十天,终于可以下地活动了,刀口缓缓的在愈合着,已然不怎么作痛。
帝君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,除去早朝理政,便围着她和孩子们转。
到了月子过半,刘勤开始过来询问何时可动身回旧都省亲的事宜。
洛长安只说再过半月就可以动身了,于是和刘勤敲定了四月初一的船期。
开始,洛长安给帝君说四月初一要动身回老家了,帝君只是笑笑,并不说话,不表态。
洛长安虽没得到首肯,但是尽孝这种事帝君应该是不会阻拦,她就在三月中旬开始命宫人收拾行李,厚衣服,小孩儿的东西,她带不了四个孩子回去,但新生这俩离不开她,必须得带着,所以要带的东西特别多。
帝君每次理完政务回来就会看见屋里行李又收拾好了一些,他就仔细地看看行李,有时说要检查看收拾好了没有,把行李拆开,拆开又不重新打包上,总归给她添乱。
洛长安明白他不舍她独自北上,但因为一个孝字,使儿女之情变得难以启齿了,他也不便相留,她实际也不舍丢下他和老大老二,但父母祭日不能忘。
终于在三月最后一天,她临行的头天晚上,近半年没喝酒的帝君喝得酩酊大醉地回到了殿内。
洛长安其时正在殿内为帝君缝制新衣,她虽然在月子里,但是她知道自己要离开比较久一阵子,于是在刚可以坐起身就已经动针给他缝衣服了,因为生孩子骨缝都打开了,需要静养不能劳累,她没把自己身体放心上,一个月下来,握针的手指落了痛疾,手指疼得伸不直。
她见帝君回来了,且醉的步子也乱了,他半撑着桌案远远看她。
她便将针线收起,然后将最后一件赶制出来的衫子叠整齐,和其余的衫子放在一处,她温声交代着:“一共做了四季的衣裳各两身。搭配着你其余的,一年里够穿了。”
帝千傲因酒水而觉内热,将衣袖微微卷起,露出一截麦色紧实的手臂,他随手拉了大椅坐下,将双腿微微敞开,对洛长安伸出手臂,半眯着醉眸道:“媳妇儿,过来,我好好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