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长安见太后用做工精细的帕子在抹眼泪,她也没有认输,也拿起手帕擦拭着自己漂亮的眸子,委委屈屈道:“母亲,都过去了,您可要保重自个的身子。长安回来了,回来了,往后再不会走了!”
听见&39;再不会走了’几字,太后一愣。
洛长安吸吸鼻子,“母后,母后,您如何不说话呀?”
太后将手帕自眼睛处放下,随即拉住洛长安的手,只觉细腻柔滑,前几日在鸿福寺摸得沈小姐的手倒和这相似,莫非,那日便是长安,傲儿莫名赠送御用弓箭,是因为沈小姐实际是长安?
“我的儿,瞧瞧这消瘦的样子,哀家可是心疼得紧呢。都以为你殁了,原来是傲儿将你放在别院里养着了。”太后亲热地拉住洛长安的手,牵着她一起坐在了软榻上,一把将人抱在怀里亲近不已,“哀家终日里给你超度,烧香,拜佛。傲儿也艰难,国库各项支出,后宫人也多用度也大,连你丧事也迟迟没有办呢,所幸没办,不然晦气。不过都只盼你回来。苍天有眼,你终是回来了。”
洛长安的手有些颤了,太后的话虽然诛心,倒不能全信,帝君不是小气之人,但没有办丧事,许是有别的因由,轻笑道:“劳您老人家担心了。必然是佛心感动了佛祖。您瞧,眼下臣妾好好的,一回来就来给您老人家奉茶了!”
“好孩子!孝顺的好孩子!风尘仆仆,下了凤凰台就来了!可怜见儿的!”太后抚摸着洛长安的发丝,慈祥极了。
“娘娘您待我恩重如山,孝顺您是应该的。”洛长安说着动容道:“帝君待我也是极好,今儿兴师动众的,将文武百官极其家眷、御林军、后宫七十二院都集合在了凤凰台了,我只觉他太疯了。娘娘莫怪帝君啊。”
太后暗暗将手攥紧,好个长安,绵里藏针,知我介意傲儿为女人发疯,有意说给我听!
太后因道:“你去了这半年,哀家每天都念着你,傲儿过得也不如意。你瞧这满后宫的女子,都有几分与你神似。可见傲儿对你痴情一片。若非这些人给他些慰藉,只怕是他熬不过去也追随你去了。好在熬下来了。你当宽待这些妾室。哎,当时以为你殁了,哀家心疼地需要镇痛药呢,一度不让人提一个‘火’字。”
洛长安心里钻心的疼,‘慰藉’两个字让她险些背过气去,她有礼有度道:“是啊,多亏了这帮妹妹体贴着,不然臣妾缺席这半年,可是苦了帝君了。”
太后温和地笑着道:“尤其是她,宋凝,也姓宋,和原屠你满门的宋盼烟是一个姓氏,你不可因此为难她啊。她可是个好孩子,她父亲是新立的丞相,在政事上对帝君多有裨益,这半年兴修水利,宋相出了不少良策,给百姓谋了福利了。”
洛长安心知太后有意提及屠杀她满门的宋家之事让她心伤,便不动声色道:“这个妹妹属实可爱,太后娘娘选她进来给帝君,是选对了。不要说她姓宋,她姓慕容,我也不能刁难她。再有,屠我满门的人已死我手里了,害我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的,倒不值一提了。”
太后嘴角扯了扯,没有说话。
宋凝只夹在太后与皇后之间瑟瑟发抖,好害怕啊,好想回长春宫和我的小兔子玩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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