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长安闻声,眸子也张大了些,只觉他在形色女人中游刃有余,曾经好多次,自己都以为完全得到了他,但此时只感到和他的心离的越发的远了,她红着眼眶凝着他,越发看不懂他了。
对他来说,她究竟是什么呀。生死契阔,他在意吗。
“只要些手口方便,不深入,疼了告诉我,会停下来的。”帝千傲对她控诉的眼神几乎不能自持,低下头来狠狠吻住了她倔强的唇瓣,撬开她紧合的牙关,用力地吮吻着,温软的舌尖,好甜。
洛长安的如被猛兽生擒,口中似被允出血了,生疼,她口中也有些情难自控的声音,她在他强烈的攻势下微微扬起了下颌,他的手抚上她优美的颈项,制住她的颊边加深着这个时隔七个月的浓烈的深吻,她只觉得他这方面更精进了,可见半年没少研习。
他将她的手拉至他的腰际,熟稔地在她身体的敏感处感受着是否她学到了新的技巧,她的那缺席的半年教他在意极了,那半年她干了什么,和谁,夜晚如何度过的,他都在意着,沈清川是什么定位,她如何姓沈,她如何可以随别的男人的姓氏!即便是逢场作戏,也不行!自她二十岁他占了她,她可从没脱离过他的视线这么久,他出征那一年他也有眼睛盯着她的!而这半年,他被捂眼什么都不知道!
不过,在他们几乎决裂的这个当下,他将一个‘沈’字压下了,不是时机,提了就是不信任她,她此时需要温暖,而不是猜忌,但,深深地嫉妒了!!
所幸,她身子上生涩克制的反应是他熟悉的,是他开发教授的,她没有学到不该掌握的技巧,他的情绪被彻底激起了,他的吻一发不可收拾,自她颈项到腰侧到小腿都留下他的痕迹,他守着最后的理智没有进犯她,触碰她带来强烈到令他发疯的快意,最后伴随着一声嘶吼,他竟在她身子外…交代了。
“嗯小东西太惹人了。朕好糗。”帝千傲伏在她的颈项,喉间有些低吟着,显得很难受,剧烈地喘息着,他抱着她在她怀里剧烈地颤抖着,理智恢复了些许,声音也近嘶哑,“你腿上脏了,再去沐浴吧,单擦拭不够清爽,睡着不舒服,乖。”
“刚才您”洛长安觉得腿上湿湿热热的,她措手不及,从未见到过这样的他。
“嗯,久未没事了。”帝千傲将浴巾递给她,他自己稍稍清理了一下,披上了那件洁白的里衣,恢复那疏离克制的模样。
洛长安也如吓到了,面色也惨白着,从没有见过如此狼狈的他,竟莫名有些心疼,不是后宫充盈吗,如何缺乏成这样,只亲她碰她就投降了。但他没有逼她,她还是觉得他尊重她的。
洛长安再度去了温池,将腿上的不适之感洗去了,面颊发烫着,她出得温池,远远的见帝千傲正坐在床头靠着软枕在看折子,他拍了拍他里侧,“过来。不得违抗,朕是君,你是臣!”
“臣妾遵旨。”洛长安就怕他说君臣二字,她走了过去,面上倒也温顺地在他里侧躺下,他将她身子安置在他肚腹之上,低手轻轻摩挲着她的面颊。
她没有推开他,但此时偎着他,就如偎着一个护身符似的,心境大不同了。
他没有对他的后宫之事进行解释。她也没有问。
他如一名来和正妻履行义务的丈夫,而她无法置喙他的多房姬妾。
他似乎已经不是几年前那个肯为她肃清后宫的他了,她也不再是那个恃宠而骄让他唱《满腔忠魂》的不知天高地厚的皇后了,一场大火,烧得她只在乎权势了,凤位。
他也没有对刘勤、白泽之事进行解释,她面朝墙壁的画像,他也未做解释。她心里闷闷的,也没有问及,其实,还是不甘的,就想问问,那些过往,他都还记得吗。
画舫顺着时江水缓缓启动了,洛长安不知这画舫会将她带去何处,但她自己有想回去的地方。
她的凤位!她拼了命生下的一双儿子!还有,杨清灵那凶手!她要回去大东冥皇宫!
可他没有提要她回去啊。
这就加剧了她的闷窒和无名的委屈了。他怎么不提接她回去呢。还没和离,不是吗?
“帝君,我”洛长安小声说着,难以启齿,以前不屑于求宠爱地位,这时倒放得开了,为达目的,不择手段。
“你想要什么,说出来。”帝千傲询问着,温和的眸光落在她的眉宇。
“我想回宫。”洛长安实际等他说接她回宫等了蛮久了,但是他自她那个贩卖东西的小船,到现在这个他们险些相交不可收拾的画舫,他都没有提起要带她回宫,而她需要凤权去报仇,她自己先提了出来,就显得卑微了。
他来小船只是擒拿司良的,不是因为她,对吗?
帝千傲心底莫名有些喜了,他来不就是迎她回去的吗,但她主动提了,起码朕仍有些利用价值,利用完了她就该彻底离了朕了,竟突然不想用自己手段帮她速了她的仇恨了,她慢慢报仇也好,“好。”
洛长安见他态度只是平常,她心里挺失落的,只轻声道:“我想回得正式一点。”
“如何正式?你说出来,朕听一听。”帝千傲自己是安排了一些排场,尽他所能的,能给的绝不保留,但如果她有更大的要求,他可以创造条件去满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