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长安垂下头来,“亲情,友情,不是挺好的吗。也可以过一辈子。”
“厢房。”帝千傲颔首,“收拾吧。朕和你做邻居。”
随即,洛长安命人将隔壁的房间收拾出来了,而后洛长安垂着面颊将屋门打开,垂首立在那里,那些被烧掉的感情,是她难以逾越的心结,她不知道什么样的契机可以将心结打开,或许永远打不开了。
帝千傲未再多说什么,便去了隔壁厢房。
海胤:不是吧,每天不是在谈崩,就是在谈崩的路上。
梅姑姑:我们娘娘还真是擅长失宠啊!
洛长安待孩子们歇了之后,她便也歇下了,睡到中夜极不安稳,梦里又见到了慕容珏手持利刃将帝君的头颅踩在脚下,撒开膀子仰起长剑便向着帝君的颈项切了去,她惊叫一声,便瑟瑟发抖地坐起身来,蜷缩在床角去了。
影卫听到声响,便破门而入,周护着洛长安的安危。
“娘娘,您没事吧?”夜鹰在屏风后率先问着。
洛长安出声道:“没什么,都下去吧。本宫没事。”
帝千傲也听到了动静,他赶到主卧室时,影卫已经早于他到了,在他妻子最需要安慰的时候,第一个出现的并不是他,他心中烦躁,挥手令影卫退了出去。
夜鹰:我们到底该不该保护娘娘啊,帝君的表情太可怕了!
洛长安复又躺了下来,面朝着墙壁,小小的身子缩在宽大的床榻的一角。
帝千傲为屋内掌了一盏昏黄的烛火,而后走到了床边,掀开了被褥,躺在了床榻之上。
洛长安感觉到身后床榻下陷,不由身子一僵。
他起初离她远远的,后来慢慢地靠近,没听她拒绝,便得到了一些鼓励。
帝千傲将手环在她的腰肢。
洛长安身体因为噩梦而瑟瑟发抖着,感觉到他的碰触,下意识的要躲避,可到底需要安抚,来自丈夫的安抚是最方便也最有效的。
帝千傲见她仍未拒绝,便一把将她嵌住,把她整个人禁锢在了他的怀里,“小可怜,想强制疼你,你这怕到发抖的样子朕受不住了。”
洛长安身体僵硬,只觉耳根发热,噩梦的心悸被他这句话惊得去了一半。
帝千傲将手探入她的衣线内,揉着她细嫩的皮肉,洛长安图方便只想从他怀里寻求片刻温暖,却并不愿皮肉亲近,便将他手往外推,她只觉自己手心一凉,他把一个物什在纠缠之间塞进了她的手底。
两人登时都不动了。烛光里目光相接,惊然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泪意。
“烧信物的事,我错了宝贝。起码,让我补救好不好。真受不住你不理我的样子。”帝千傲软声说着,“你可知独朕不能穿你做的衣裳,是什么感受!朕委屈死了。”
洛长安将手里的东西举在眼前,借着烛光,看见是和被烧掉的发结所用香囊一样的香囊,她将内里物什取出来,内里是和他第一次编的发结一样的发结。
洛长安如同哽住了,默不吱声的背对着他,泪水扑扑簌簌地往下落。
静谧的房间里,有着她低低的抽泣声。
帝千傲只知道自己心疼得快要死掉了,他轻轻地拍抚着洛长安,一遍一遍说着:“相公错了。我知再编一百个也不是原先那一个。我技穷了。长安,我再没有办法和筹码讨你欢心了。单这个人,你也不要了。你可知你和我只剩亲情,是如何伤人心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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