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仿佛不是帝王,她也不是皇后。而是两个抛开身份,恩怨,心中只有彼此的普通夫妇。
然,整个用餐过程,帝千傲似乎胃口一般,只是凝着她的眸子越发的灼热了。
帝千傲突然将薄凉修长的手指拢入洛长安的发丝,将她拉至他身前,扣住她后脑,俯下头要把吻压在他馋了一天一夜的她的嘴上。
洛长安心中猛地一紧,不由紧张到心里砰砰乱跳,忙把脸移开了,他的唇瓣只擦着些她的耳廓,她耳尖也红了。
“乖,相公只亲一下,不做别的,好不好。”帝千傲哑着嗓音轻哄着。
洛长安摇摇头,“不要。”
帝千傲如要胀死了,到底没有用强,缓缓将她后脑松了,沉静片刻,只低声笑道:“逗你玩的。不要紧张。不心甘情愿的,朕不需要。”
洛长安点头,“嗯。不心甘情愿。”
帝千傲抿了抿唇,艰涩道:“好。”
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,到了中夜,帝千傲摸摸洛长安的头,实在不忍心道:“该回去了,朕还约了大臣谈事。”
洛长安恋恋不舍,又别无选择,只将所有委屈咽下,随他回去那座囚笼,继续做被他遗弃在长春宫的皇后,她点头道:“好。”
在返途的马车上,帝千傲将手始终轻轻搁在她后背,催动真气,断了她一绺发丝,压在了他的手底。
“洛长安,告诉朕,你亲手给朕做的那些衣服,真的…全烧了?”帝千傲不甘地问着。
洛长安闻言,点头道:“嗯。全烧了。”
帝千傲又举重若轻,笑笑地询问着:“以后,还愿意给朕做衣裳吗?”
洛长安眼睛被眼泪模糊了,“我讨厌这样的帝君,想要了就掠夺,不要了就亲手毁了。我的手帕,我的画像,我的册子,我的朱砂字,还有属于我们的发结,我……我讨厌这样的您。我不会再给您做衣服了,不是您想要就有的,千金难买我愿意。再想要,您就得下圣旨逼我了。”
帝千傲的心绞着痛,这些年自她二十进宫就穿她做的,七年了,早就习惯了,现在…在她心里自己是没了。
把洛长安送回了长春宫,帝千傲和大臣在御书房谈了事情后已经到了后夜,他信步不知去何处,从来不缺女人,又似乎极度缺女人。
海胤跟着他漫无目的地走,“早知如此,是不是当时就不烧那么尽兴了帝君?现在都不得娘娘待见了。连个去处都没有。龙寝婚房也没了烟火味了……都不像个家了。”
帝千傲冷他一眼,“哪有!不出三天,她必来找朕……”
海胤:“是!继续冷着她!……”您嘴硬吧就!
帝千傲突然叹口气道:“召心腹之臣在金銮殿议事。”
海胤看看天色,深夜议事,恐怕又出了什么震动朝野的大事,感情失意,政事填补,太拼了,“二更天了。”
剑拔弩张的金銮殿上,帝千傲坐在龙椅上,面色沉重而阴霾。
众亲信,如嫪擎,夜鹰,秋颜,康庄,苍淼,荣亲王等,以及新晋的由帝千傲一手扶上来的推心置腹的年轻官员,足有二三十人都到了。都是一帮有共同理想的爱国的年轻人。
国难刚刚平息,帝君深夜召集,必定又出了大事!恐怕是哪里有叛乱谋逆,或者战争!要么就是各种原生态自然灾害!
山洪、雪崩、蝗灾、或者天崩地裂物种大灭亡?!
众人都神色紧张的盯着今上,整装待发,准备接上级安排的任务!
突然,帝千傲无奈地吐了口气,烦躁道:“朕一时意气用事把媳妇儿轰出家门了,众爱卿知道怎么把女人哄回来吗……?”
众人心里一个好家伙:“?!”
二更天的金銮殿,原来把文武百官心腹之臣从被窝里冒雪传召来,是谈这个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