沧淼、海胤、吉祥都不言语。
“哀家不知她怀有身孕,若是知道”
“为什么容不下她?”帝千傲无力地将母亲打断:“你教她跪,她给足你面子,她跪了!她不让她和朕挑拨,她受着委屈,一个字没说。她只在朕面前说你好话,说你含辛茹苦将朕养大,直至方才她没了孩子,仍不教朕为难你,仍教朕周全你和后宫的女人!为什么你要用针板对待朕的妻子?槿禾槿风的母亲?”
“傲儿,母后能有何恶毒的心思?”太后厉声道:“因为当一个女人手握国库钥匙,欺在国君的头上,这个国家就要完了!哀家决计不允许这等祸乱后宫的事情,发生!后宫必须按照正道而行!权势必须攥在帝家人的手里!”
“祸乱后宫的,是你!是行宫那帮女人!是曾氏!是薛贵人!”帝千傲立起身来,“从来不是洛长安。朕看清了,不彻底除掉你们,后宫永无宁日!”
“除掉哀家?”太后的心脏深受重击,“哀家倒要看看,你要如何个除掉法!”
“海胤,扒掉太后身上的凤袍,摘了她头顶金冠!”帝千傲几乎切齿道:“将她软禁在皇陵别院,守灵思过,直至身亡,亡后不发丧!”
帝君此言一出,满屋子人全都跪下了。
太后立时捂着心口上不来气了,竟嘶声哭了起来,“好啊,好个亡后不发丧。哀家的儿子!”
“帝君,三思啊,此举有为孝道啊!传出去,恐怕对帝君无益。”
“不可软禁太后啊帝君!”
帝千傲冷笑道:“那么便封锁消息,朕可以做到教世人皆知朕是一个孝子,正如慈爱的太后,可以关起门来发落朕的妻儿一样!有其母必有其子!”
“吾皇万岁,这等只手遮天的手腕竟对付起为娘来了。好啊!好极!”太后心痛难当。
“你亲手教导的儿子,手腕令你满意吗!”帝千傲厉声道:“记住这滋味。往后莫要再犯洛长安。”
太后痛绝难言。
海胤走上前来,对太后道:“得罪了,太后娘娘。”
说着,便将太后头顶金冠除下,登时间花白的头发便散落肩头,海胤接着又将她身上凤袍扒下,只留灰色棉衣,一时间,威仪的太后竟只是一个无依的清瘦老人。
“哀家不服。帝千傲,走着瞧,总有一天,你会毁在那女人手里。”
“朕会让你用一生去后悔今天你做的事情。我和洛长安会用恩爱有加,作为对你最大的报复!你唱衰我和她的感情,朕偏要宠她给你看。朕再不是那个看着你伤害朕心爱的橘猫而无计可施的孩童!”
太后深受刺激,已经口不能言,实在不知原来触到傲儿底线,会令自己如此疼痛。
“你杀掉了我的孩子,我永远永远不会原谅你!”帝千傲折转了身子,“海胤,立时出发,送她去皇陵别院!天寒,不必生暖炉、也不必跟随御医了,好走得快些。”
太后瘫坐在地,泣不成声,“傲儿,傲儿啊,你好狠的心啊。都说帝王无情,哀家算是见识了。你比你父亲,心狠手辣数倍!你父亲尚且敷衍着举案齐眉,你竟连敷衍的孝道都不能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