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默默躲在柱后的白泽看到姐姐泣不成声,便心中升起浓烈的保护欲,他冲到帝千傲面前,用力的帮助姐姐自帝千傲手中脱身,情急之下,他冲口而出道:“放开我姐姐!”
洛长安闻声,浑身大震,泽儿说话了。
一时之间,洛长安腰身的束缚松了,帝千傲将她放了开来。
海胤此时也将帝槿禾放在了地上。
“娘亲!父皇!”帝槿禾冲过来,扑进母亲的怀里,又拉住父亲的手,“方才发生了什么呀,为什么突然要把禾儿带走了呢。”
帝千傲摸了摸帝槿禾的发髻,“父皇和母后玩呢。吓坏了吧。没事了。”
帝槿禾扑进父皇的怀里,小身子颤抖着,“如果父皇是国事太累了,禾儿愿意为父皇分忧,父皇不要送走禾儿好不好。”
洛长安将白泽和帝槿禾同时拥在怀中,“泽儿,禾儿。没事了,没事了。”
白泽一经说话,再无障碍,只一声一声叫着,“姐姐,姐姐”
洛长安为之心折。
待帝槿禾和白泽均被安抚下来,一切都平定下来,洛长安却觉得仍然心有余悸。
帝千傲将她拥在怀里,只是稍微一试,就如此撕心裂肺,若是当真离别,该当要了她的命了,“不哭了。过去了,有朕在,大东冥岂会亡国,不过是朕随口说说罢了。”
洛长安哽咽道:“我当真以为帝君要将禾儿送去燕国为质。”
“自是假的。不过做戏罢了。”帝千傲将她和孩子拥在怀里轻声道:“你知道的,为了激白泽说话。”
洛长安放下心来,只是嗔道:“您演起戏来,可是太真了,我还以为您真的要将孩子送去异国作废子呢。”
帝千傲摸摸她头,没再说什么,只是对白泽道:“你很勇敢,要永远保护姐姐。”
白泽重重的点着头,“是。帝君。”
自白泽会说话以后,洛长安心中大石也放了下来,后宫众妃也皆安分守己起来,洛长安觉得日子平顺了许多。
但近日来,前殿的气氛似乎凝固着高压,连后宫都可感受到那中剑拔弩张的氛围。
这日梅姑姑端着茶品进来,递上了一碗汤药,“娘娘,喝下吧,提前避孕之药。”
洛长安看了看这汤药,以前帝君每日命人让她喝下助孕汤,现下却让她开始喝这避孕汤,她倒不是想继续无限制给他生孩子,但是喝这玩意儿到底是不舒服的,他没交代什么。
她偶然会想或许是心疼她,不想让她再受生育之痛吧。
但毕竟没有过他的口,她有点吊着,这想法不够名正言顺。
梅姑姑叹口气,“帝君一个半月没来了,你和帝君可是有不快了?”
洛长安摇头,“没有呀,都挺好的。许是他忙吧。”
“越是国事繁重,越是需要解压才是。”梅姑姑提醒着,“不来你这里,便是去了别处。你终日盯着孩子的功课,太后的身体,后宫的规矩,什么时候去盯着帝君一些?皇宫太大,消息可是闭塞的很。”
“我怎么觉得你话里有话。”洛长安将眉心蹙起来。
梅姑姑叹口气,“月前帝君出去涉猎,路上遇见了大理寺卿的小女儿纳兰娇,说是帝君的马车将那姑娘的衣袖挂破了,露出一截腕子,帝君将外袍脱下给人家了,近日来两人走的近啊。纳兰小姐今年才十六岁,比你年轻了十岁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