沧淼叹口气,“是不是她有什么苦衷啊?有没有什么是值得她放弃皇后之位、放弃性命也要和护国公偷情的事情算了,除了他们仍然相爱,我想不出什么了。帮不到你。你说这女人怎么连杀父仇人都可以爱啊?不能理解。”
正说着,沧淼一怔,“等等,你体内有蛊毒冲撞,你对洛长安落了锁?你若用了锁情蛊,她若同旁人哪怕些微亲昵,虽然但是,你会受到致命反噬。那蛊是用你精血所养,排他性极强。这玩意儿是我发明出来挑战医蛊极限的,后果不堪想象,你竟真用了。”
翌日,洛长安再度来到了慕容珏的密地,当她双目之上的黑绫绸被摘下,眼前慕容珏一袭白衫,身上没了酒气,单看外貌,文雅非凡,若窥其内,败絮其中。
“长安,你来了。”慕容珏恨不能将洛长安拥在怀里。
洛长安垂着手,如同行尸走肉,进了这屋子,洛长安便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帝君身边了,自己已经精神层面不干净了,永远难以澄清了。
“抱住我,长安。”慕容珏要求着。
洛长安木然道:“人已经来了,不按你的流程走吗?第一步我记得是宋小姐啊。”
慕容珏越雷池一步牵着她的手腕,使她心情犹如上坟。
握住细腕,慕容珏心底猛地一动,然而忽觉得心内极其闷痛,竟不能忍受,犹如中毒,他便将洛长安的手腕松了开来,捂着心口,眯着眼忍着痛。
“大人何状?”洛长安不解,见慕容珏身体分外痛苦的模样,若这小人有不治之症,那可是大快人心了。
“没什么,许是长期宿醉了,落下了隐疾。”慕容珏强牵起洛长安的手,可刚牵起,便觉心脏如同被百虫钻心,他便不得已又将洛长安的手丢了,“我带你去看宋小姐,今儿是不同的花样。”
洛长安静观其变,落座后,眼见着宋盼烟面颊被毁了容,慕容珏则细细地观察着洛长安的表情。
洛长安非常不适,连续两日观看酷刑,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刺目惊心的记忆。
“长安,你不开心吗?昔日我为了这女人教你受尽了委屈。”慕容珏动情地说着,“近二日,我希望你所有的委屈都被抚平了。”
“大人,自你将宋小姐的骨肉制成这柄婴簪起,皆般过往已经抚平了。”洛长安轻声说着:“自明日起,不必观刑了。”
宋盼烟不可置信地盯着洛长安手中那婴簪,难以置信自己深爱着的男人,居然用她的骨血制成了婴簪去讨取一个女人的欢心。她这一生,为了相公,贪财的事也干过,人命手里也攥了不少,甚至于连亲人都可以亲手送上断头台,自与他成婚对他从无二心,何至于由他亲手将我凌迟,何至于由他将我容貌尽毁,爱上他,我悔不当初,若可以重来,我绝不将其引入户中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