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盼烟怒意深沉,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一时口快,说错了话:“因为你目中无人,你不尊重我身为左相千金的身份,你见了我没有行大跪之礼!”
太后怒不可遏,“长安其时是皇门女官,她跪皇门主子,你一外臣之女,哪来的规矩去跪你?你什么意思?皇门需要跪相门吗?”
宋盼烟登时住口,满面酱红。
就在此时,宫门之外响起了擂鼓之声,此鼓乃是立在宫门之外的十人合抱的大鼓,百姓有冤屈之时,便擂响此鼓,告响御状。
因为帝君提倡法制公正,此鼓十六年来嫌少被人擂响,一来寻常百姓,不到逼不得已,没人有胆量擂响此鼓,二来帝都之内,天子脚下,官员做事都是提着脑袋的,所以百姓的诉求基本可以得到某种意义上的解决,并不能事事都到皇帝的耳中去。
“报!”
“城门有紧急民情!”
“有人告御状啦!!”
城门之上响起了守门人的通报之声。
太后的心揪了起来,攥住洛长安的手,朝堂相关的任何风吹草动都能教太后紧张起来,“来人,去打听下,出了何事。”
洛长安自然知道出了何事,是她安排了师哥刘勤此次上城门擂响大鼓告响了御状,她听说了,帝君手边在宋奎被停职后,参宋奎的折子摆满了龙案,这时候基层老百姓揭穿宋家的罪行,将这惊天的黑幕揭开,必然使宋家陷入巨大的丑闻,再难洗白和翻身,她和帝君里应外合,手刃宋奎和宋盼烟的时候到了。
下人回来之后便跪倒在地,气喘吁吁道:“是是前皇商白家之门徒刘勤擂响大鼓,状告宋家一门!惊动了帝君,帝君已经到了城门受理了!”
宋盼烟膝盖打软,几乎站立不住,天啊,我们家这是要遭殃了吗。
太后紧了几步,逼催道:“详细说说,那刘勤都说了什么,帝君说了什么,一个字都不要落下的说给哀家听。”
那下人心想终于轮到我表现了,激动道,“帝君询问刘勤是你告御状吗?然后刘勤说是的。然后帝君又问,你要告谁?然后刘勤咳嗽了一声,好像刘勤赶来告御状的路上被打了,估计告御状的路上不平坦,一咳还出血,他吐了会血说:草民告宋奎一家。然后帝君想了片刻,环顾了众人,又问:你告宋家一门什么罪状?”
太后焦急道:“你能不能挑重点说?动作啊,表情啊,还有一些你揣测心理描写,都可以省去。”
那下人委委屈屈道:“您老人家不是说一个字不要落下吗?”
洛长安:“”人才啊。
太后无语道:“捡重点说。你太啰嗦了!”
那下人重新组织了下语言,道:
“刘勤说:草民要状告当朝宰相宋奎一门,宋父宋奎、其女宋盼烟霸占我白家皇商之名号;草民要状告宋家一门,草菅人命,我白家一百三十一条人命被他们秘密杀害!草民要状告宋家只手遮天,欺上瞒下,狂敛皇宫大额金银之贪腐大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