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早,帝千傲睁开眼睛,刺目的阳光令他眯起了眸子,宿醉使他头痛欲裂,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,他完全断片,但素来冷静自持的他,居然会为了洛长安而醉到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,女人这种生物,沾上了就中毒,尤其当毒素深入骨髓,戒都戒不掉。
他微微一动,胳膊被压得发麻,他低头看去,发现公孙雅正躺在他臂弯,他猛地一怔,便坐起身来,和对方拉开了距离,心底里升起本能的抵触。
公孙雅早就醒了过来,只不过舍不得起身,和帝君哥哥在一起,是幸福的,她在幼时就憧憬着可以做帝君哥哥的妻子,她害羞地看着帝千傲,轻声道:“帝君哥哥,你醒了。”
帝千傲看着自己衣服整齐,对方也是,应是没出什么乱子。
“出去。”帝千傲懊恼地用手支着额头。
公孙雅猛然一怔,红着眼睛道:“帝君哥哥,我在你房间一夜,你如果不给我一个正经说法,我祖父的脸往哪搁啊。我可不是小门小户的女子,我祖父是两朝太傅,他眼下还病着呢,若是知道我未出阁便和帝君同处一夜,一定会气死的!”
“你什么意思,谁是小门小户的女子?含沙射影的,想表达什么?”
“我我没有含沙射影。”我又没有提洛长安的名字,难道说小门小户也不可以说吗,帝君哥哥未免太袒护洛长安了吧,大家都知道洛长安是什么出身,又是凭怎样不入流的手段上位的。
“朕教你出去!”帝千傲震怒,“别让朕说第三遍。”
公孙雅浑身一震,当即大骇,浓烈的羞辱从肺腑翻涌上来,我乃是书香大家的贵族女子,难道竟如此不入他的眼睛吗,她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:“帝君哥哥是不想负责吗,帝君哥哥乃是顶天立地的皇帝,难道居然没有任何责任心,我要去找太后娘娘做主,讨论一下我的清誉究竟怎么办。”
说着,便捂着脸下床跑了出去。
沧淼马上进屋来,说道:“你把她给破了啊?这人你惹了不给个皇后给她当,她可不会罢手的。你怎么回事啊。昨晚你干什么了?”
帝千傲脑中一片空白,记忆停留在洛长安中途离开,将狼狈可怜的他单独留在太后屋内,后面就喝多了。
“不记得了。”
“居然不记得了!”沧淼无语至极,“你说不清了。你不干净了。我帮你去问问雅儿,看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。这局面,失控得很!你不应该因为被洛长安中途扔下而喝个酩酊大醉。你最近越来越沉不住气了。终有一天纸包不住火,你和太后娘娘要因此而”
正月十六这天太后携着宫妃去皇庙烧香还愿,洛长安因为昨夜摔了一跤,后来短暂的昏眩后,恢复了意识,御医说是太瘦体力不济,要食补,太后嘱咐她不必跟去,在久安宫休息即可,也赐了补品给了洛长安,然而洛长安习惯性食不知味,基本进食不下。
洛长安需要出宫去宫外太王庙那边去见萧域,但是宫妃出宫需要经过帝君批准,奴才还有每月两天假期呢,宫妃就全年无休了。
洛长安将脚步迈入龙寝时,便见公孙雅从帝君的卧房捂着脸哭着跑了出来,经过洛长安时,却露出胜利者的神情。
经过昨晚,洛长安也看开了不少,再痛也就这样了,成年人要学会藏起心事,别人动了我在乎的东西,我假装不在乎,别人就伤害不到我了,她来到门处,轻声道:“洛长安求见帝君。”
帝千傲微微一怔,公孙雅从他卧房跑出去,正被她撞个正着了吧,但是自己不必担忧,因为她根本不在乎他和谁搞在一起,这一点让他每每抓狂,“进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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