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千傲将手帕拿了出来,献宝似的神秘道:“你知道这是什么吗?”
沧淼看见了一块灰色手帕,四四方方的,和别的手帕属于同一种类别,就是一块平平无奇的手帕,唯一的区别是,这块手帕像被揉过多少遍似的,皱啊。
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:“哇,这是手帕吧?我第一次见!简直太神奇了!你半夜坐我床边就为给我看这个发皱的手帕?”
“对。”
“”沧淼坐回被窝,用被子把自己包成粽子,毕竟自己屋里可没有活力十足的四个超级大暖炉,他可冷着呢。他就把自己裹得只露出两只眼睛,面无表情地盯着帝千傲:“请问,这个手帕有什么过人之处吗?它一定内力很深厚吧,是不是比武打赢你了呢,我想它发功是靠那些不规则的褶皱,射出来的真气是带螺纹的吗?”
“今天洛长安对我很温柔很亲近。她给我捶肩,揉腿,嘘寒问暖,最后还送了我一个手帕。”
帝千傲直接忽略沧淼的调侃,沉浸式饶有兴致地和沧淼聊天,说着令他欣喜的心事,他这位子真心朋友不多,沧淼是仅有的一个可以随意说真话的了。
“不是所有女人都对你这样吗?”从穿开裆裤开始,沧淼就发现帝千傲女人缘不要太好,每天收礼物到手软的那种。
“洛长安从来不这样,今天是第一次这样。”
“”
“你怎么不说话。”帝千傲见沧淼只露着俩眼睛盯他,却不言语。
沧淼一怔,“她又不是给我捶肩揉腿送手帕,我说啥,是吧?你不知道拉仇恨很可耻吗?”
晕,女人来找我就是爬床要宰了我,找他就是捶肩揉腿送手帕。
关键,他半夜来显摆撒狗粮,就真烦人。
“你说她是不是后悔昨天没承认喜欢我,她在暗示我?我应该再问她一次吗?”
“继续自己攻略你自己。”沧淼翻个白眼,“你有没有想过她可能就随手一送,什么也不代表,你也知道洛长安多迟钝的吧?”
“你懂什么。”
“你懂你懂。你立刻回去逼她吧。她要是不说喜欢你,你就把她吊起来打到她承认为止。我要睡觉了。”
沧淼懒得应付了,这一晚上都什么啊,谈个恋爱觉都不让人睡了,损友。
“”帝千傲坐了一会儿,便往榻上一歪,“我今晚上在你这睡。”
“为什么啊!”沧淼一怔,他怎么躺下了,矮榻上也有毒药啊,不过算了,刚给他吃了解药了,无所谓。“你别坏我名声啊。我可没那爱好。”
“我若回去了,估计忍不住逼问她。你不是说要给她空间,要有耐心吗。”
“我让你有耐心,让你给她空间,我没让你来烦我啊。”说得好像我不需要空间一样,“喂,你别不说话啊,我告诉你,明天天不亮你必须离开啊,我冰清玉洁的,你可别害我。”
沧淼说完就见帝千傲认真的注视着帕子,一个手帕至于这么激动吗。
女人不都是很可怕的物种?尤其动不动就喷射眼泪这种,简直太可怕了。
洛长安今日在五更天便起身来,近日太阳比较好,地上的雪都融化得差不多了。
冷宫里,溪嫔将院子打理得井井有条,收拾出来两三片空地,说想种点花草蔬菜。
洛长安记在了心里,那次帝君带她逛夜市她买了十包种子,各色兰花种子,蔬菜种子,还有两包肥料。
她因着白天有差务在身,所以赶个大早,去冷宫将种子和肥料传给了溪嫔。
最近洛长安的月银多数打点了冷宫看门的婆子,所以这几月自己紧紧张张,不过好在吃喝住都在宫里,加上帝君提前将春服的支出用度给了她,所以她肥着胆子从春服的用度里支了二两出来打点那个婆子,接下来春服之事办完清算时自己将空儿补上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