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伙计将抽屉一合,“我们乌老板交代了,东西售罄了。二位不要为难我这个小喽啰,不好意思,请吧!”
洛长安和萧域被那伙计给请出了乌家染坊。
浓浓的失落裹着洛长安。
“萧大哥,春服竞标从布匹的色彩、韧性、光泽等多方面来竞争比赛,如果没有染料,我们甚至没有参赛的资格。”
萧域将手捶在树干上,“定是白家那刘勤暗中做了手脚,思来想去,我竞标宫服,只触犯了白家的既得利益。白家才教这些人不卖东西给我们。”
“我们先回去,想想办法。”洛长安心乱如麻,一时之间乱了方寸,心里可是暂时也没有什么主意了。
于是,和萧域一起上了马车,离开了乌家染坊。
暗处,白家布行的管事的刘勤在洛长安和萧域离开之后,便踱步出来,斜着嘴角笑了笑,便直逼着宰相府的后门去。
“这一吊钱您拿着。”刘勤轻车熟路的打点了看门小厮,“帮忙通传一下,便说我有要事和慕容夫人禀报。”
那小厮快步去了,不几时宋盼烟便出了来,见了刘勤便没好气道:“你还有脸来见我?”
“要不是办了点令您欢颜的事,真是没脸来啦。”刘勤哈着腰,“慕容夫人,您听我说。”
“上次教你从中斡旋,务必使洛长安在荣亲王的纳妾典礼上出丑,使她工作出现重大疏忽,可你瞧瞧你办的事,成了什么鬼样子?教我丢的一场大脸!我今日想起,仍觉得愤怒不已。恨不能宰了你泄恨。”宋盼烟说着便怒气冲冲抬手就要打刘勤的脸。
刘勤忙笑脸陪着,“慕容夫人,仔细手疼。打了我这贱脸不打紧,伤了您金贵的手,可就损失大了。”
宋盼烟哼的一声,将手垂下,不悦道:“这次宫里春服的事,办得怎么样了?不会再出什么岔子了吧?”
“我这次来就是和您汇报好消息的!”刘勤满脸谄媚。
“什么好消息?”宋盼烟被勾起了兴趣。
“咱们的法子果然奏效,您吩咐小的把帝都各大染坊的染料全部收购,断了萧家的染料供应,他们纵然有天大的本事,没有染料他们也染不出布来!”
刘勤说着忍不住得意的笑起来。
“慕容夫人,您知道吗,洛长安和萧域从早上跑到晚上,把帝都的各大染坊都转遍了,愣是一两染料都没买到,那俩人垂头丧气的样子,简直就是丧家犬啊!”
“活该!”宋盼烟听了之后,内心非常之满意,忍不住心情大好的笑了起来,“贱人,区区一届宫女,居然和我堂堂右侍郎夫人、宰相之女斗,我们的人脉比她宽不知多少倍!凭她也想扶起萧家和我抗衡,做她的白日梦去吧!不知死活的狐狸精!”
刘勤见宋盼烟心情好了,自己也把心落在肚子里,毕竟是宋盼烟扶自己成白家的管事的了,之前自己和白师傅闹的不合,自己单飞出去自立门户,屡屡失败,这次白师傅举家去外地发展,竟然连知会他一声都没有知会,可见白师傅是在防着他和白小少爷争家产。
刘勤好恨啊,为什么白师傅将我自小养大,视我如亲生儿子,但他生了自己的儿子,又将我推入深渊,甚至不肯告诉我他的去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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