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桃听了以后,就说:“长安姐姐,她那么说你,你都不生气么?”
洛长安微微一笑,“这都不算个事。除了生死,其他都是小事。小桃,我们要从遇到的事情中去找到有利于自己发展的东西,去学习,去进步,用我们的这里去思考,如何可以将这件事情变得对我们有利。梅姑姑有句话我十分的认同,万事,站在一个理字上。”
洛长安说着点点自己的额角。
小桃这才擦干眼泪,不再哭了,“若是按我性子,非跑去和那婆子吵上一架。不过,吵完架,就输了理了对吧,梅姑姑就又要打人了。哎,长安姐姐,什么时候咱们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,想不干什么就不干什么呢。”
洛长安摸了摸小桃的额头,“难了。帝君都不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呢。何况你我。”
“帝君可是皇帝,都不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?姐姐,你说人活着怎么就这么难。”
“你瞧,帝君就不可以像你这样在荷包里装瓜子核桃,也不可以上朝的时候偷吃糖豆。你说你是不是比帝君还幸福些。”
小桃倏地笑了,“长安姐姐,你可真会逗人开心呀。刚才我的确不应该教那婆子把我逼急了。我应该像长安姐姐这样,像大佛一样淡定。”
洛长安心想我不是淡定,是忍耐和蛰伏,并且没有张狂的资本。
再有,门口那大树上的积雪,帝君回来前我一定要打下来,他说七日左右回来,这便是第三日了,我不愿他被那雪阻了路。
在我的权限范围内,所有可以利好帝君的细节,我都要想到,帝君是我在宫中安身立命的关键。
我能活到今天,全因我是龙寝的奴才。
桂嬷嬷取了那竹竿钩子和大竹框,回到了玉流宫,啐了一口,便进了屋子,语气刻薄道:“今儿洛长安那蹄子可是端了大架子,我去借东西,她自己不给我送出来,教小桃那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给我拿,还教那死丫头勒令我用完立刻就归还。这分明是不给您面子啊,溪嫔娘娘。”
柳玉溪正在和方才进宫来的宋盼烟说着话,听见桂嬷嬷的话,便脸色不是太好,说道:“上次去借往年大寒日的雪水,她不是做的还不错。怎么今儿反而连面也不露?”
桂嬷嬷趴在柳玉溪的耳朵边上低声道:“那日取雪水,那蹄子是刚升了从三品,没有什么深耕,如初生婴孩还没站稳脚跟呢,如今她是在这从三品坐得稳当了,梅姑姑对她器重的很,听说各宫去领用度,若是梅姑姑不得空,都是洛长安在经手的,大把大把的银子流过她的手,你想是不是肥差。”
溪嫔不屑却眼红的哼了一声。
桂嬷嬷继续添油加醋,“她翅膀硬了,就不把您放眼里,眼下她必然盼望着爬高枝,不是我说,今儿若是四妃之一去借,她必然是另外一副嘴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