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梵目光如炬，死死地盯着白祁，双手紧紧握着，手背上的青筋根根凸起，仿佛下一秒就要爆裂开来。
他的目光又挪移到楚战身上，看着那身原本坚硬的盔甲，此刻已被白骨刺破，鲜血从中汩汩流出，染红了脚下的土地。
楚梵咬了咬牙。
“我猜还是凤面。”
白祁缓缓地移开右手，绿色的眼眸微微眯起，目光落在左手上，流露出一丝狡黠。
楚梵的目光牢牢地锁定在白祁的左掌，眨也不眨，静静地等待着结果。
“哎呀！”
白祁的左手突然一抖，硬币像是失去了控制，朝着地面滚落下去。
硬币与地面撞击的瞬间，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当硬币停止滚动时，只见龙面朝上。
楚梵的眼睛瞪得浑圆，伸出手指，愤怒地指向白祁。
“你他么作弊！”
白祁却只是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，脸上露出无辜的表情，满不在乎地笑了笑。
“那又怎样，我的规矩就是规矩。”
“梵儿！”
楚梵扭头看着楚战，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。
“爹”
楚战意味深长地朝着楚梵笑了笑。
“其实我也应该谢谢你，好好活着。”
楚梵低着头，泪水在眼眶中打转，顺着脸颊缓缓滑落。
“啪！”
白祁打了一个响指，白骨瞬间刺穿楚战的身体，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，而楚战的嘴角却依然挂着一抹微笑。
“爹！”
楚梵嘶吼着，眼角流出了鲜红的血泪，他的杀气也变得更加浓烈。
白祁仰着头，闭着双眼，伸出双手，尽情感受着空气中弥漫的血腥气息，癫狂地笑道。
“好爽，就是这种感觉，太美妙了。”
白祁脸上的红色纹身向后蔓延了一些，他嘶声喊道。
“杀气再浓烈一点！我杀了你的爹娘，你得杀了我报仇！”
楚梵发疯似地拳打脚踢在白祁的身上，白祁却一动未动，依旧保持着癫狂的笑容。
而楚梵的拳头早已因用力过度而变得血肉模糊。
楚梵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，他的双手露出白骨，手指颤抖着，鲜红的血液从白骨中渗出，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上，形成一朵朵鲜红的花。
白祁似乎已经得到了满足，他像吃饱了一般，俯视着楚梵，轻蔑地说道。
“就只能这样了吗，真是无趣。”
突然，白祁的绿色眸子朝着天空斜视，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。
“似乎来了一个了不得的人。”
白祁伸出左手，像铁钳一样紧紧抓住楚梵的脖子，将他拎了起来。
楚梵被掐得喘不过气来，脸色涨红，双手拼命挣扎着。
“你这双眼睛我已经看腻了，不想再看了。”
白祁伸出右手两根手指，直直地朝着楚梵的双眼挖去。
“啊！”
楚梵发出了痛苦的喊叫声，他的双眼被白祁挖了出来，鲜血从伤口中涌出，像喷泉一样喷洒在空中，形成了一道血腥的弧线。
双眼只剩下两个空洞的血窟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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