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他在现代那也是一人能打好几个的格斗冠军,跑来这里,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呜呼,还要天天被这些人当成菜鸡鄙视个百八十遍。
越想庭渊就越难受,别的他都不奢求,这身体要是能有从前那具身体一半的素质,对付寻常的小虾米那也是砍瓜切菜一般容易。
伯景郁催促赤风,“快去吧,别磨叽了。”
赤风看了庭渊一眼,说道“要真有危险,你就躲起来,只要你不出现,我家王爷绝对是最安全的。”
庭渊“好吧。”
他能怎么办呢赤风说的都是事实,他现在确实很难施展自己的格斗技术。
之前对付陈之用的完全是巧劲,而且那时候他的身体素质可比现在好太多了,现在让他再经历一次浮光县的情况,他没有把握做到能逃脱。
赤风迅速去衙门报案。
庭渊“你说他能找到衙门吗”
伯景郁道“你还操心他能不能找到衙门若是他连这点能力都没有,我留他在身边干啥,图他长得好看吗”
想起赤风那张脸,庭渊不得不承认“他确实长得好看。”
以至于他经常会忘记这人不是善茬。
就像伯景郁这张脸,也很具有迷惑性,谁能想到他能单手举起一个壮汉轻易就做到爆摔。
伯景郁一弯腰就把地上的死人拖起来,扔进了草垛子里。
庭渊看他扔人就像扔垃圾一样随意,着实是羡慕他的臂力。
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胳膊。
他没看过伯景郁的身子,不知道他的肌肉是什么样的情况,平日里他穿劲装骑马,长腿宽肩细腰比例简直不要太完美。
伯景郁被他捏自己胳膊的行为弄得不知道做什么反应,愣在原地看了他好一会儿,问道“怎么了”
庭渊“我感觉你很结实。”
伯景郁闻言笑了,他的笑在月光下,比月光还要皎洁。
庭渊看呆了一瞬,感叹道“女娲在捏你的时候好像格外地用心,你怎么什么都行。”
伯景郁对庭渊说“抱紧我。”
庭渊以为自己听错了,“啥”
伯景郁“我说抱紧我。”
庭渊“你有病吗”
伯景郁无语了“想什么呢我让你抱紧我,我带你上墙。”
庭渊这才明白,伯景郁是让自己抱着他,他带自己坐到别人家的墙上去,看着得有三米高的墙说道“大半夜上别人家的墙不好吧。”
这要是人家半夜起夜看到两个人坐在自家墙头上,那不得吓死。
好巧不巧他们两个一个穿了一身黑,一个穿了一身白。
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无常来索命了。
伯景郁“我听过了,这屋里没人。”
庭渊又盯上了伯景郁的耳朵,“你说上帝给你关了哪扇窗”
“上帝是谁”伯景郁好奇地问,他怎么从未听说过。
庭渊想了一下,也不知道要怎么伯景郁解释,于是说道“就是一个小老头,不重要。”
他是真的狠狠羡慕伯景郁了,骑马射箭样样精通,身体素质好,听力也好,长得还帅,这样的人放在哪里都是焦点。
伯景郁看庭渊盯着自己的耳朵出神,摸了一把自己的耳朵“也没东西,你在看什么”
庭渊挪开视线,“我嫉妒你。”
伯景郁“别嫉妒了,抱我和我扔你,二选一。”
庭渊毫不犹豫地抱住伯景郁的腰,死都不要体验被伯景郁扔,被伯景郁扔过的人,没有一个是有好下场的。
起码在庭渊认识伯景郁这么久时间里,确实没有一个人有好下场。
第一个被扔的是郑南江,第二个是陈之,这两个都是快死的死刑犯,还有刚才那个被扔进草垛子里已经死了的。
伯景郁简直是扔谁谁死。
伯景郁圈住庭渊的腰,一个助跑往墙上一蹬,两人就上了墙头。
庭渊险些没坐稳翻到院子里头去,被伯景郁稳稳地托住。
有前面这棵大树的遮挡,外头路过的人根本看不到他们,死的那个西州人在草垛子,只要不扒拉草垛子,便不会有人发现他们。
伯景郁看庭渊抖得厉害,问他“你怕高”
庭渊立刻道“我不怕。”
想他从前高楼索降也能排前三,抖的不是他,是这具身体本能害怕。
伯景郁怎会知道这些,他就单纯地以为是庭渊恐高,一把将庭渊搂进怀里,“没事,我抱你,靠我怀里你就不怕了。”
庭渊“”这是个什么暧昧的姿势。
伯景郁也是没有办法,那边篝火会快结束了,等会儿这边指不定会有人经过,他们没办法待在下面。
死人给扔草垛子里无所谓,反正他感觉不到,可庭渊和伯景郁都是活人,在草垛子里肯定待不住。
仅剩的地方就是在墙头上。
伯景郁指着远方,“看,天灯。”
庭渊顺着他指的地方看过去,中心广场上方确实升起了很多天灯。
这种灯类似他们现代的孔明灯。
庭渊“这天灯要是落在田里,岂不是要把庄稼给烧了。”
伯景郁倒是从来没想过这些,“或许吧,老百姓乐意这么干,也阻拦不了,西府放天灯的地方少,放河灯的多,有机会遇到了,带你去放一下,满河道都是莲花灯。”
庭渊在影视剧里看到过。
河灯放进河里,随着水流前行,飘向远方。
伯景郁“京城内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,都是重要官员的居所,京州好玩的东西也不算太多,基本是王公贵族和朝堂权臣,再就是各大书院的学生,隔三差五地就是流水席,各种书院文人墨客聚在一起,不是吟诗作对就是琴乐歌赋,三天一小聚,五天一大聚,今日去寺庙烧香拜佛结伴踏青,明日去郊区桃林赏花饮酒,后日酒楼饮酒对诗,文人还分派系,都是些无聊的事情,没什么生活气息。”
庭渊“还好我没有生在京州,不然像我这样的,根本和他们玩不到一起去。”
伯景郁轻笑,“是啊,没意思得很,还偏偏有人隔三差五地给你送拜帖,还都是些名门贵族,为了笼络他们,还得挑着去配合,若是确定去了,不管是什么场合都少不了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。我是一点都不爱去。”
庭渊问他“那你都爱干些什么”
伯景郁“军营里和士兵一起练武,或者邀请几个武将家的小公子去猎场打猎,有时候也会去野猎,就是在猎场外的山林里打猎。一般都会拿出点什么东西做彩头。”
庭渊觉得这样也不错,比应付那些文人要轻松得多,“那你赢过吗”
伯景郁道“我就没输过。”
不过他也清楚,这些人多数都是陪玩,哪敢真的赢他,水放的都能养鱼。
这群武将家的公子哥放水可有一套,都悟出了一套方法,不管怎样都不会让被放水的人不舒服。
庭渊听他这么说,笑说“怕是不敢让你输吧。”
臣子君王之间,伯景郁就算不是帝王,那也是代表帝王家,大大小小也是个王爷,哪敢真的让他输。
伯景郁点头“是啊,他们不敢,哪像你,一天到晚怼我,别人都是哄着我,到你这得我哄着你。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