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前辈赐教。”
毛小方没有门户之见，大方的写下了马丹娜需要的法门。
他将墨迹未干的稿纸递给马丹娜，眉间浮现一丝隐忧。
“陆离此人的身份已经有了眉目，你不要贸然行事。”
“哦？那劳烦道长告知于我，陆离到底是什么来历。”
毛小方望了眼门外，说道：“长话短说，他曾经是茅山弟子，具体详情我也不太明了，还是等处理完秀秀的事，再同林道长一起探讨。”
陆离的身份同样出乎马丹娜的预料，看其往日行事作风，一点正道的影子都没有，却是出身天下道门魁首的茅山。
不过如此一来也能说清楚一件事，那就是陆离知道诸多茅山内情的原因。
“我耽搁太久，剩下的事等我和林道长之后再说。”
毛小方撇下这句话就匆匆出门，往九叔他们的方向追了过去。
待到毛小方不见踪影，马丹娜身后突然闪出一个人影。
“考虑的怎么样了？”
马丹娜将毛小方给她的法门揣进怀里，默默转身。
她看着陆离，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，仿佛要在陆离身上看出一个窟窿。
陆离甚至都错觉马丹娜看上他了。
半晌，马丹娜才收回目光。
“刚才的话你应该都听到了，你真的是茅山的人？”
陆离毫不在意的点头称是，没有半点负担。
“没错。”
不出他所料，方文这个身份果然暴露了。
九叔没有立刻动手，倒是出乎陆离的预料。
当初他把九叔的封鬼库搬空大半，九叔应该早就发现了，再结合钱开的死，还有他假死脱身，种种加在一起，九叔居然还能按兵不动，养气功夫了得。
这也说明了九叔存在疑虑，恰好给了陆离机会。
“真是奇了，茅山怎么会收你这样的弟子？”
陆离不禁嗤笑：“我只是不虚伪罢了，茅山比我更甚者比比皆是，我之前与你说的那些便是。”
马丹娜抿唇不说话。
良久之后，她叹了一声气，转身欲走。
陆离连忙叫住了她：“我刚才的问题，你还没回答呢！”
马丹娜停下脚步：“我答应了。”
陆离面上一喜，虽然他早就知道马丹娜会答应，但还是难免高兴。
他能确定马丹娜会答应，不是出于对她的了解，而是因为对命运的揣测。
命运这么辛苦的拉红线，陆离就是个傻子也该意识到了。
嗯，他眼前这个傻子还不知道，马家世代都不知道命运的存在，即使他们是命运血脉。
马丹娜察觉到陆离的目光有些怪异，抬头瞪了他一眼。
“看什么看？”
陆离摇摇头，轻声低笑。
“没什么。既然决定了要离开，我们今晚就走。”
“这么急？”
“今晚毛道长他们都不在，我们正好借机离开，难道你还想与他们打一场再走？”
马丹娜白了陆离一眼，认可了他的话。
今晚的确是绝佳的机会，就不知道毛道长给她的东西来不来得及做出来。
她刚才简单看了下，不太难，应该没有问题。
“我们子时就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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