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还要再打,却被魏老给拦住了,魏老看不得我这么泄私愤,沉沉道:“你要是叫不醒他,就别浪费这个时间,还是让他好好歇着。”
我说:“爷爷,您再给我一点时间。”
“你不能再打他了。”
“好。”
我又转向春少爷,看着满脸肿胀的他,冷冷说道:“春少爷,你别装了,我们都知道你醒了。你这几天做的事情,我们也都清清楚楚,何红裳是你伤的吧?隐杀组总部也是你袭击的吧?昨天晚上我来过病房,你根本就不在床上!”
我都把话说成这样子了,春少爷还是没什么反应,还真沉得住气。
我继续说:“你说你身为一个男人,怎么连这点担当都没有?你还s级通缉犯呢,号称华夏第一快剑、华夏最强者之一,竟然敢做不敢当?怪不得红花娘娘看上南王,却看不上你!比起南王的光明磊落,你就是个小人,是阴沟里的老鼠,连他一根毛都比不上!红花娘娘和南王离婚都是十几年了,你却还是入不了红花娘娘的眼,自己就没考虑过原因吗?
杀手门也算是华夏数一数二的组织了,为什么总是不入流、不遭人待见,人们说起来总是唾弃,你就没有好好反思过吗?红花娘娘每隔一段时间就来看望你俩,但每次都握着南王的手哭个不停,却看都不看你一眼,就因为觉得你恶心!”
我还算了解春少爷,知道他最在乎什么,南王、杀手门、红花娘娘,三者在他心中不相上下,有的恨、有的爱、有的视若珍宝,我把他说得这么不堪,说杀手门不入流,说他比不上南王的一根毛,说红花娘娘看他一眼都觉得恶心
这比扇他几百个耳光都有用。
可想而知,他心中有多愤怒!
这番话一说完,心电图果然激烈的跳动起来,甚至春少爷自己的身体都在不停抖动,显然已经难掩自己心中的愤慨和怒火了。
如果我不是魏老的孙子,恐怕他现在就会跳起来杀了我。
“爷爷,您看。”我指着春少爷不停抖动的身体。
魏老长叹了一口气,说道:“春少爷,起来吧,我知道你醒着。”
春少爷没办法了,只能坐了起来,低着头不说话,但是身体依然在抖,显然还很愤怒。
昆仑四剑没有什么反应,值班医生倒是惊讶地张大了嘴巴。
“你你怎么醒了”值班医生十分诧异。
“你给我滚!”春少爷不敢惹我,也不敢惹魏老,只能拿值班医生当出气筒。更何况,扇耳光的风气,不就是值班医生带起来的吗——起码春少爷是这么认为的。
春少爷怒不可遏,狠狠一脚把值班医生给踹飞了。
就这还嫌不过瘾,还想再打,但被魏老给喝止了。
春少爷无话可说,只能重新坐到床上,再次低下了头。
魏老沉沉地道:“既然你早醒了,为什么还装植物人呢?你知不知道,一年之约马上就要到了,如果你不能杀掉萨姆,到时候就是个死!”
“知道。”春少爷说:“所以我才想吞并隐杀组和龙虎商会,将大家的力量团结起来,再对付萨姆嘛。”
“少给我来这一套!”魏老指着春少爷,恶狠狠道:“最后两个月的时间,如果你不能除掉萨姆,就等死吧!”
春少爷站了起来,恭恭敬敬地说:“魏老,您放心吧,我一定会除掉萨姆的。徽省已经被我拿下,我会仔细寻找战斧的踪迹!”
魏老的眉毛稍挑了挑,他也知道徽省根本没有什么价值,现在关键点就在宁家的佩蒂身上。
不过,魏老没法明说,只能说道:“你找萨姆可以,别就忙着内斗!萨姆有多厉害,你也不是不知道,单凭你们杀手门也除不掉他。还有,萨姆这事,我孙子也在调查,如果他有什么线索,会通知你。”
说着,魏老指了指我:“这就是我孙子,魏子贤,刚回国不久。”
春少爷当然认识我,都被我扇过多少耳光了,到现在还口鼻流血呢。
春少爷心中愤怒,却又不能表现出来,恭恭敬敬地对我说了声:“魏公子,您好。”
以前我是张龙,在他面前没有嚣张的底气,无论身份地位还是实力,都处于被他碾压的状态,一直以来都是受气。现在好了,我是魏子贤,按照春少爷一向媚上欺下的态度,绝对不敢惹我。
于是我便冷冷地道:“春少爷,你可真能耐啊,蒙蔽了我们这么多人!无论何红裳还是罗子殇,还有龙虎商会的一众人,都是将来对付萨姆的主力人员,你再敢袭击他们的话,看我怎么教训你!”
“是”春少爷低着头说。
“杂种,大声点,我听不见!”我冲上去,又狠狠扇了春少爷一个耳光。
我承认自己是泄私愤,因为我真的是太愤怒了、太愤怒了。南王还在旁边躺着,何红裳、罗子殇等人都受了重伤,全是拜这个家伙所赐,我只是扇他几个耳光,已经够客气、够隐忍了!
春少爷挨了我一个耳光,双拳一下握紧,但最终还是松开,轻轻说了一声:“是,魏公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