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江烈阳沉默,夜湛眯了眯眸,似大约参透了什么,“如果我和那位芯芯女士并不是夫妻,那时的我为什么要偷走她一个孩子?”
江烈阳回过神来,阴沉地怒视着他,“我也想知道你这个混账东西当时为什么要偷走一个孩子!”
夜湛看着有些暴躁的江烈阳,平静道:“这位先生,请问你贵姓?”
江烈阳冷道:“我姓江。”
夜湛又问:“你和芯芯女士的关系是?”
江烈阳道:“她是我妹妹。”
夜湛点了点头,“明白了。你对我的愤怒,是因为觉得我辜负了你的妹妹。”
江烈阳哼了声,“何止是辜负!你对她的伤害,绝不是简单的辜负两个字可以概括的!”
夜湛很冷静地思索着,道:“因为我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,你现在这样兴师问罪,我也给不了你任何解释。”
一向斯文的江烈阳,控制不住咬了咬牙,“那你的意思是,我应该就这么放过你,让你和索菲亚带着从我妹妹那里夺走的孩子双宿双飞?”
夜湛道:“我也不是这个意思。事实上,我并不相信索菲亚,如果我相信她告诉我的一切,今天也不会趁索菲亚出去,约你来这里详谈。”
江烈阳微滞,质疑的眼神打量着他,“你不相信索菲亚,那你为什么不离开她,自己去找真相?”
夜湛自嘲地勾了勾唇角,低眸扫了眼他那一双几乎废掉的腿,“你觉得我这幅样子怎么离开她?江先生,你既然认识我也认识索菲亚,想必也应该了解索菲亚的家庭在国是什么样的存在。我一个失忆的残废,跑也跑不了,求助也无门,因为根本就不记得自己曾经认识的人了。”
江烈阳看了看他坐在轮椅上的样子,的确是没有曾经霍项胤那副意气风发的势头了,眉宇之间流转着苍白的病气,想在国脱离索菲亚的掌控,是不可能。
江烈阳道:“现在既然我已经找到了你,就可以带你回到你原来的家,你肯跟我走吗?”
本以为他一定会点头,这是难得的可以获得自由的机会。
谁知,夜湛却摇了摇头,“对于我一个失忆的人而已,你和索菲亚说的话对我来说都一样,都是你们的一面之词,我很难完全相信哪一方。”
江烈阳冷嗤,“所以,你还是愿意继续留在索菲亚身边!”
夜湛眸低噙着深沉的思索,道:“因为我和那位芯芯女士的确有着一个长得一摸一样的儿子,你的话的确让我觉得更有可信度一些。
我不会贸然跟你回去,但也不打算继续待在索菲亚的身边。
现在这种情况,如果我跟你走了,索菲亚不会善罢甘休,到时候说不定会殃及无辜。
索菲亚这次回来,处理完他父亲国内的资产后,就准备带我和小志去到她买下的一个私人小岛隐居,与世隔绝。
在这之前,我希望江先生你为我提供一些帮助。”
江烈阳警惕地眯着眸,“你想让我帮你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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