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七十年前,她护不住自己的母亲,也护不住腹中的胎儿。
一种沉寂许久的、对实力和权势的野心再次像燎原之火,在温卓尔内心猛烈滋生。
她要更强,强到任何人都不能对她说不,强到易迟这个女人……不得不做她的君如玉。
温卓尔知道故里和阴冥邪尊不会让易迟死,或者说不会让易迟本体死,她没有再纠缠,坐下了。
与此同时,判官于血池地狱悍然刺杀易迟!
没有什么尊老爱幼、不能以多欺少的的传统,就是十八道迥异可怖的攻击一齐袭来!
那一瞬间,阴诡与怨气迸发,仅仅是可怖的杀机就足以令人窒息!
众人屏住呼吸,欢庆地看着这一幕,然而——
比她的折戟先一步看见的是两道璀璨的银芒。
像两道缠绕交错的流星,刺破如斯浩荡的滚滚邪气,刺破所有的防御灵器,速度毫不衰减地扎进丹田,白进红出。
两道银芒快到极致,像是精心计算的角度和数量,每道杀穿九人。
十八个面色猖狞的判官丹田俱毁,无一幸免。
看那蓦然痛苦恐惧的神色,就仿佛是易迟埋伏了他们,而不是他们伏杀了易迟。
但与此同时,十八道攻击也实实在在地落到易迟身上,后者连挣扎和反应都没有,直接湮灭。
众人都看愣了,同归于尽?
不。
轰隆隆的机关开启声音再次响起。
那个女人出现在缓缓升起的门后,从靴履,到小腿,到腰腹,到那张熟悉可恨、但无疑惊艳的脸。
她身姿高挑,正在低头整理乱掉的青色袖口,然后就势抬了抬手,两道闪电般穿梭的银芒刺向她,徐徐环绕着她神清骨秀的手掌。
易迟五指一挥,像掸掉衣角尘埃,银芒乍破,发出尖利的声音,钉入尚且幸存的两个狱卒琵琶骨。
两声轰然巨响,两人被死死钉入墙。
易迟抬脚,再次步入血池地狱,纤尘不染。
似乎刚才的海浪般的攻击只是乱了她的袖口,仅此而已。
淡漠的眉眼恍若最无情的冰峭,见人见物,如见草木。
一个照面被两根破簪子废掉丹田的十八化神判官都特么懵逼了!
不是,啊?
等等,她凭什么不死?她凭什么能废了他们?
易迟看明白了这些人的眼神,冷淡道:“杀你们不是杀鸡一样,还需要拉扯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