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楚弋什么身份什么实力什么修为什么样貌,沧孑有什么?
烛九那眼一定是被眼屎糊住了。
些许破防,只有些许。
楚弋冷着脸,心中怨气和酸水突突突的冒,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成为备胎冤大头。
根本接受不了一点。
高冷的小太子浑然没发现自己自从知道刘铁柱是烛九后,某种名为妒意的情绪,比爱先一步抵达荒凉的心间。
审问还在继续,楚弋又问底下妖植知不知道烛九是邪修的事,这个问题很严肃,用上了能测谎的专用灵器。
结果自然是一问三不知。
沧孑看着天上的妖和人,笑了笑道:“看的出来吧,新手村是我在引诱他们做出抉择,我利用他们想要复仇的心思,联合叛族,利用他们击败你们。”
“我身后这些不要命的蠢货,很好骗的。”
他这话甫一说完,银绞等人都愣住了,似乎不敢相信这么刻薄讥讽的话是沧孑说的。
局面陷入僵滞,目前来看,除了沧孑以外,所有人都是无辜的、被蒙骗的受害者。
妖植低着头静默片刻,忽然很激动,凭无忧解除了禁言。
银绞等人抬起头,刚要大声说自己是自愿的,一道冷漠讥讽的厉斥响起。
“,非同凡响,光彩照人。
她说:“多谢你,但我这人,生平不爱做‘应该’做的事情,只想做正确的事,一定不是我不对,是这大荒的世道不对。”
追寻公道的路上令她族群尽灭,这不仅没有令她畏缩,反而孕育出另一种情绪:既然已经孤身一人,何须再怕身后有谁受苦受难?
屈服了,他们才是真真正正的白死,才会令那些上等妖痛快。
沧孑忽然失言。
银绞笑,抬头望四方天空,一众妖“鬼”,幢幢蜃楼。
她顶天立地,铮铮铁脊。
“没有内幕,不需遮掩,我就是在叛变,就是在愤怒,就是在不公,就是单纯的想,掀了你们。”
“仅此而已。”
“所有人都应该知道,银绞是怎样一个人,怀揣怎样的目的,为什么而死。”
“必须把我记在历史上,而不是踩进泥地里。”
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为那区区下等妖迸发出的气势,为那份悍不畏死的逼视,为那轻蔑至极的冒犯。
还来不及将愤怒宣之于口,一应妖植便紧跟而上。
恶沼泽的一幕终究重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