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迟淡定地瞟了眼岸上几人,她动手,大逆不道地把敬爱的五师叔双手钳在身后,顺便捂住嘴。
她劝他老实点,真的。
但对方濡湿的舌尖舔了舔易迟手心,一副任君采撷的乖顺。
不用看都知道是什么男妖精迷离的邪魅神情。
“……”别人都是装的,闻人瑟绝是纯浪。
她身上正燥热,忽察觉到一道目光,易迟心提到嗓子眼,若无其事看过去,撞上墨怀樽幽深晦涩的眸光。
他审视她异常红润的面颊,那冷沉的目光仿佛洞察人心。
我的姨我的姥,我的褂子我的袄!
易迟被这场面刺激的心尖直颤,她心虚地潜入水中,只露出一个头,抖着嗓子道:“要不你们出去打吧,我衣裳都没穿好呢。”
说着还露出“你们都看我洗澡,我都害羞到脸红了”的娇羞神情。
然后她就被身下的男人不轻不重地咬手心了,易迟猝不及防地身子颤了一下。
墨怀樽的神色一寸寸阴冷下来,易迟暗道不好,正绞尽脑汁想个说辞,就听——
“别打了,你们别打了啦,要不要看看温泉底下呢,呵呵呵呵。”
易迟:“!!!!”纪期泥!嘴上说着爱她,结果呢,心胸这么狭小,家丑不可外扬,竟然不知道包庇她!
下一瞬,身体一重,温泉蒸发!
原本飘在水面上的五颜六色花瓣,漫天飞扬坠落,庆祝这一场——
酣畅淋漓的捉奸大戏!
在易迟眼里,就像凡间办丧事撒的纸钱。
目前气氛也确实形如丧礼现场,五个大乘期的森寒气势在不大的空间中乱窜。
完犊子喽。
易迟强人锁男的姿势暴漏无遗,闻人瑟绝看起来仿佛真的被强制了,特别娇怜妖气。
最重要的是因为写字游戏上衣松垮,易迟这个角度一眼看见优美的人鱼线和不可言说的樱红。
这倒也不重要,问题是……这厮身上怎么这么多疑似吻痕的淤红!
脖子、下巴、甚至健美紧窄的腰腹。
易迟:“!!!?”
她一退十步远,摆手狡辩:“不是,你们听我解释,这不是我干的!”
但没人听,他们都冷漠地看向闻人瑟绝。
因为易迟松手后,闻人瑟绝露出仿佛被激烈亲吻过的薄唇,殷红的嘴,诱人的痣,仿佛进行到一半的凌乱衣着。
纪期哇的一声大哭:“妖孽!!!你还我媳妇!”
楚弋方才的自得荡然无存,他承认,他很狼狈。
风止意:你只狼狈了一次,而我,两次。
有些人以为自己是幕后赢家,实则不然,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,你很可能是别人性癖中的一环……又一环。
为防再被当傻子,他们用灵识将整个桃园仔仔细细扫视了一遍,确认这真的是最后一环。
闻人瑟绝懒洋洋拂唇,笑的勾魂夺魄道:“不用找了,跟你们只是逢场作戏虚与委蛇,而我,是她藏在池底与心底的秘密。”
“最后的叔。”
“……”
桃园刀剑相争,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难堪付款。
易迟卷上铺盖悄然走远,青衣翩翩。
身后,漫卷琼林,明月别枝,龙争虎斗。
她背对爆炸,未曾回头,被路过的芭蕉阴影遮住上半张脸,唇边掠过一丝隐秘的笑。
好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