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伯这话有理,有理啊!”柳新笑着道。
“你们几位,好像不是本地人呐,来此处是作甚啊。”桑窑手中拄着一根拐,眼睛微眯,好奇地打量几人。
“我们是来找人的。对了老伯,既然您对这醒狮大赛这么了解,难么今年醒狮大赛可是有什么与众不同的消息?”柳新简单的应付了一下,便又抛了一个问题回去。
桑窑捋了捋自己那稀薄没几根的胡须,说道:
“这自然是有的,今年的醒狮大赛厉害着呢,江湖啊宗门啊,好多高手出现的。
但是最终还是比不过我们南海举办这次的醒狮大赛,就是为了把一些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聚起来,背后可能是要商议某些见不得光的事情。”
桑窑满意地点点头,看着柳新。
“小友的脑子果然好使。你既然是圣宗弟子,又是朝廷的锦衣卫,情报自然不会缺,对于整个南海是个什么情况应该也有所了解。
这样的举动,其实是瞒不过那些人的。”
说着,桑窑抬手指了指上天。
柳新立即明白对方说的是谁。
“那为何他们还要这么做呢?”柳新有些不解。
“南方的这些人嘛,肚子里弯弯绕多,做事风格也是九转回肠。
这些人的目的无非就是扰人视听,让人分不清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。”
柳新若有所思地接着桑窑的话道:“所以,南方人故意搞出这么大的动静,就是为了吸引一些人的注意。但是这么明显的事情,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,就会考虑这南方人是不是想要在背后搞点其他的事情。
但可能最后,南方人就是故意如此,真正的目的可能就隐藏在这场大动静里,而那些人却被吸引到了其他地方去。
也有可能恰恰相反,南方人猜到了某些人会猜到这一步,于是真正的目的依旧藏在其他地方。
为了一件事情,掩盖了无数层,有可能秘密就藏在第一层,也有可能藏在某个角落。
甚至有可能,本就没有什么事情,只是为了试探,又或者是为了另外一个层面上的目的。”
柳新一口气说完一切,然后长呼了一口气,看向又喝了一大口酒的桑窑道:
“前辈说的果然没错,这南方人确实肚子里头弯弯绕多!”
桑窑喝完酒,品尝了一会,满足地晃了晃脑袋,然后道:“没错,但是不管南方人如何弯弯绕,他们总是有目的的。不会无的放矢。”
柳新点点头,这个疑惑是解了,接下来就是第二个问题了。
“前辈之前所说的,海寇,是否确有其事!”
桑窑正准备喝,却被这个问题拦下,他再一次放下酒坛,眼中已经满是欣赏:
“你小子还真是一针见血!
没错,海寇之事只是南方人的一个幌子,但又确有其事!”
柳新微微蹙眉,道:“前辈的意思是,海寇和南方人有关联!”
桑窑摇了摇头,笑着否认道:“我可没这么说,都是你自己这么想的。”
说着,他仰头又和了一大口酒,再次露出满足的笑容。
“海寇,经常袭击的地点是哪里?”
沉默了半晌,柳新突然开口问道。
桑窑的眼中露出了疑惑,这一次他没能预料到柳新的问题,因此显得有些诧异。
不过他还是想了想,然后道:“浙江吧,那里码头多,货仓多,海寇最多袭击抢掠的就是那里了。”
柳新默默点了点头,心中已经记下了这一点。
海寇啊,曾经是柳新心中的第一目标,他变强,努力修行,目的就是为了这群人。
而如今,虽然柳新心中的目标变多了,但是海寇依旧占据着最中心的位置。
“前辈,第三个问题。”
“嗯?我以为你小子会在海寇的事情上多问点什么呢。”桑窑笑了笑。
柳新敏锐察觉,桑窑的话里有话,似乎海寇的事情背后,还隐藏有更深层次的秘密。
但无所谓了,那是以后的事情,眼看着第二坛子酒就要没了,他可是只让店小二送上来四坛子。
自己身前这坛酒不知道桑窑要不要,如果不要的话,那就只剩下最后一坛了。
那店小二之前摔下去的动静不小,估摸着是不可能再给他们送酒了,而且即使送上来桑窑也不一定喝。
所以一定要加快速度了,海寇的事情可以暂时放一放。
“前辈在南海之地经营多年,是否了解此地的锦衣卫?”
柳新一开口,桑窑就皱了皱眉。
“官方啊老夫了解的不多,看来小友是准备搞点大动作咯。”桑窑看着柳新,拿起了第三坛酒毫不犹豫地喝了起来。
柳新见状立即加快了语速道:“晚辈想要知道广东,南赣以及福建三地锦衣卫的情况!”
桑窑放下酒坛,打了个酒嗝,脸上也浮起一丝红晕。
“这个啊,老夫给你细说吧,里面的门道,你自己去琢磨!”
“谢过前辈!”
“不用客气,你请老夫喝酒,老夫自然是要说些什么的,这都是本应之理。”
桑窑又喝了一口酒,然后看了一眼桌上空空荡荡,柳新立即会意,起身开门,朝着楼下喊道:“小二,上点你们店的招牌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