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晓白好不容易才劝住丁福生。
丁福生仍然愤愤不平,咬牙切齿地说道:
“韩楚风,我警告你,你要是敢欺负我姐,我就跟你拼命。”
丁晓白赶紧解释:
“福生,不是你想的那样,我跟你姐夫是闹着玩呢。”
话一出口,丁晓白就臊得满脸通红了。
韩楚风啥也没说,只是在那抱着膀子,风淡云轻地笑了笑。
这个小舅子,真是个愣头青。
也难怪,丁福生上一世就是个惹祸的主,最后更是搞得锒铛入狱。
性格决定命运。
如此性格,怎会有好命运呢?
看着丁福生,韩楚风在心中微微一叹:
算了,不跟他一般见识了。
看在晓白的份上,原谅他了。
丁晓白走到门口,把丁福生自行车扶起来,推进院里。
问道:
“福生,你怎么这个点来了?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呀?”
丁福生接过自行车,对丁晓白说道:
“没有!爸让我来送个口信,让韩楚风有空去厂子里找他一趟,说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跟他当面谈。”
虽然韩楚风就在他的面前,但这些话他并没直接对韩楚风说,以此来彰显自己对他的鄙视。
丁晓白不解地问:
“有啥重要事,不去家里找他,非要去厂子里找他?”
丁福生畅然一笑,说道:
“嗨,大姐,爸这人你还不了解?!
“哦,对了,忘了告诉你了,爸这次手术之后,他们领导就不让他下车间了。
“他被安排在了收发室,每天只负责收发信件和报纸。
“现在爸每天上班都像个大领导,大茶杯一端,再戴个老花镜,整天坐在办公室看报纸。
“我估计,他老人家是想炫一下他的新岗位,所以才让人去厂子里找他。”
丁晓白会意了,恬然一笑,说道:
“你回去告诉爸,你姐夫明天一早就去厂子里找他。你进屋坐会儿,吃了饭再走吧。”
“不了,看见这人我不吃就饱。”
丁福生瞥了一眼韩楚风,搭腿骑上车子就走了。
“福生,别冒冒失失的,路上骑车慢点。”
丁晓白在身后招手喊道。
……
再说丁思成。
休完病假后,丁思成被安排到了收发室工作。
喝茶和看报成了丁思成每天的必修课,日子过得轻松惬意。
前两天,他在报纸上看到一篇重要报道:
国家宣布全面放开经济,在全国范围内实行市场经济,喊出了“对内革新,对外开放”的口号。提倡国企改革,国企工人自寻出路,鼓励私人办厂和办企业,大力扶持个体经营户。
这么一来,报纸上对万元户的报道越来越多。
古原周边的城市和县乡陆续都有了万元户,唯独古原,一个万元户也没有。
丁思成这时又想起了韩楚风。
上次在省医院,韩楚风说过,他赚了3万块钱。
丁思成在心里盘算起来:
买钢琴花了3600,看病花钱5000,那韩楚风手里至少还剩2万块钱。
再不济1万还是有的。
韩楚风明明有资格评个万元户,可这傻小子想闷声发大财,硬是不同意在报纸上扬名。
丁思成摇头惋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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