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休沐日。周勃一早便命人去张家将张恪找来。张恪倒是被吓了一跳,以为老师已经知道了昨天晚上自己去环采阁喝花酒的事情,要训他一顿。虽然昨天晚上,自己不过是去听听音乐,其它啥也没干,但这事儿,它毕竟不好说不是。带上倾城,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来到周府,没想到,老师对他和颜悦色,嘘寒问暖的,压根没提"环采阁"的事情。而后,周勃问起前些天他推迟上疏之事,并把昨日朝堂之事和他说了下。张恪闻言,方才偷偷的抹了把冷汗,原来是为了这事儿,虚惊一场啊,还以为东窗事发了呢。
周勃道:"陛下没有在朝堂上公开你的名字,依为师想来,许是想要稍微保护你一下。防洪治水之事,非一朝一夕之功,即便是术业有专攻,都难免会出什么纰漏,毕竟天灾难测,因而许多官员一向避之不及。但是此事事关万千百姓,不能不做,但也常因此有官员无辜遭罪。陛下及朝堂诸公尽管心里面知道,这种事情乃非战之罪,可也没有办法,事情发生后,总要有人去担责的。所以,此次陛下不公开你的名字,应该是为了保护你,这一点,你一定要明白。"
张恪点了点头,出了事,总要找个人背锅,给天下人一个交待的,这种事儿,你可以说它不讲道理,但细想过后,其实也并不难理解。皇帝故意隐藏自己的名字,也是怕万一出了事,有人会因此攻于他。看来皇帝对他确实是挺照顾的。
在老师家里,和薇儿一起读读书,写写字,陪师娘聊聊天,倒像是回到了以前还在晋州时的日子,惬意而又悠闲。直到午后时分,正于屋内喝茶的周勃被下人喊了出去。回屋后,看着张恪道:"敬之昨晚和明达在一起吗?"
张恪闻言,心里一紧,不敢转头去看师娘和嶶儿,故作镇定的答道:"嗯,昨晚确实应了李泽李祭酒的孙子李严之邀,去环采阁待了几个时辰,怎么了,老师?"一边答,一边心里想着:反正昨晚,自己早早的就回家了,应该……不至于挨骂吧!?一边这么想着,一边感受着坐在后面的师娘和薇儿,虽然没有传来什么动静,但怎么总感觉有些不得劲儿呢?
周勃倒是不见什么异样表情。年轻士子偶尔花场游荡,也没有什么好惊奇的。周勃言道:"刚才我大嫂派人来询问,昨天晚上明达去哪了?竟一夜未归,问他他也不说,因此派家仆来问我,昨晚上是否在我这儿呢。原来是去了环采阁啊。"
张恪闻言,差点抽自己一巴掌,得,这算是不打自招了,还无意间把周通给出卖了。唉,自己终究还是太年轻,没有经验啊!周勃看了他一眼,略微警示道:"适当的交际是必要的,但不可过于沉迷,容易荒废正事。"
张恪赶紧起身拱手道:"学生谨记恩师教诲。"周勃点了点头,便不再提及此事。而直到张恪离开,师娘和薇儿都不曾说过什么,这让他松了口气。看来薇儿她们是相信自己的嘛,都怪自己过于心虚了。嗯,看来以后要自然一点儿,哦,不是,是要少去花丛间游荡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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