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在张义的计划中,给茂安安排过无数种死法。
可是,真等他混进了皇城,又将之前的计划,一一否定了。
譬如在饭菜里下药,就像毒死叛徒老韩一样。一旦发现茂安是被饭菜毒死了,整个御膳房的所有御厨,恐怕无一能够幸免。哪怕绝大多数的人,并没有参与制作茂安的吃食。
一刀结果了对方?更是不可取。重重宫禁,自己一身的血腥气,恐怕走不了多远,就会被把守门岗的禁军发现。
只听房间内的广诚又说话了:“干爹,您喝口茶水吧,清清口。”
电光火石间,张义便有了主意。
就这样,他在后窗外面,整整等待了足有一个时辰。
待广城伺候午休的茂安洗漱完毕,并搀着其离开了院子,张义才撬开后窗跳进了屋里。
等潜进房间,他直奔房间角落的茶几。
待到跟前,便解开腰间的裤带,一阵摸索过后,从里面取出一只拇指大小的瓷瓶。拔开上面瓶塞,又用另一只手拿起茶壶的盖子,将里面的透明液体,小心的倒进壶盖内侧。
继而轻轻晃动壶盖,让液体沾满了整个内壁,最后大口吹气,以加快让水份的挥发。
做完这一切后,张义才将茶壶恢复原状。
随即,他来到窗前,从身上抽出一根丝线,绑在窗户的木纽上,这才翻窗跳出。待窗户关闭后,他轻拉丝线,听到“嘎巴”一声,便收回了丝线。伸手轻推了一下,此时窗户已经从里面锁住了。
又是一场漫长的等待,直等到天色将晚,广诚才搀扶着疲惫的茂安回到了自己的院子。
刚扶着茂安坐下,广诚突然哽咽出声:“呜呜呜。”
“你哭个什么?”茂安手握成拳,捶打着酸软的双腿。
“孩儿看了心疼,您老人家这么一把年纪了,却每天都要在官家身旁站上两个时辰。孩儿远远的看着,却帮不上忙。实在是……。”
“闭嘴!”茂安烦躁的大喝了一声。
广诚霎时间就止住了哭声。
只听茂安继续说道:“别以为咱家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,跟你说,除非咱家死了,否则,你休想取代咱家的位置。”
“干爹,你冤枉孩儿了,孩儿……”
“闭嘴,咱家不想你说话。”
“哦。”广诚立即恢复了乖巧的模样。
见干爹在闭目养神,他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。在院子的水井里,打了一桶井水。将水壶灌满后,放在泥炉上等待烧开。这边又来到茶几旁揭开壶盖,取了一些井水倒进茶壶,只是涮了几下就转身泼在了门外。
而后,往茶壶里扔了一小撮茶叶,又取来热水沏茶,最后才将壶盖盖上。
一阵忙碌的广诚,蹲到了茂安身前,轻声说道:“干爹,孩儿给您捶捶腿吧。”
说完,不等对方答应,便双手有节奏的捶打起茂安的双腿。
而茂安则继续仰靠在躺椅上,闭目养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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