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他伸手拉住一旁的颇超烈:“大哥,酒宴倒不忙吃呢,先让小弟去看看那个探子吧?”</p>
“一个探子有啥可看的,哥哥这边每隔十天半个月,就能抓到一两个过来刺探军情的斥候。”颇超烈显得很不以为意。</p>
张义却摇了摇头:“大哥,您是忘了小弟此行的目的了?或许能从那人口中得到些情报也未可知啊。”</p>
颇超烈见刘奇坚持,也只能无奈答应。</p>
稍后,二人就来到了城防衙门的地牢。</p>
当张义透过审讯室门上的小窗,看清受审之人长相的时候,心中不免一痛。</p>
特么的,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。</p>
同时,又疑惑不已,陈留究竟是怎么栽在这些人手里的?</p>
“兄弟看清了吧?从昨天下午审到现在,这人依然不肯招供。”</p>
颇超烈的一句话,算是打断了张义的思绪。</p>
张义强压下心中情绪,尽量用平缓的语气说道:“大哥,怎么发现这小子的?”</p>
颇超烈摇了摇头:“这不知道。”</p>
说完,就推开房门,让主审官冯柱走了出来。</p>
在做了一番引荐后,颇超烈才示意由冯柱回答刘奇的问题。</p>
冯柱轻笑一声:“不瞒刘统领,这事也是巧了。昨日一个守城门的兄弟,身体不适请了病假,他就叫一个做斥候的兄弟替班。替班这位兄弟在分发笸箩的时候,无意间触碰到了此人的右手,发现对方虎口生有老糨。就立即通报了咱们,这不就把人抓了嘛。”</p>
张义暗自叹息一声,这个陈留也着实不走运。</p>
不过,心里还是存了些侥幸,于是开口问道:“只是老糨也说明不了什么吧?”</p>
冯柱脸显一丝得意:“刘统领说的是,仅凭一些糨子,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。不过啊,您看……。”</p>
说着,他就透过观察窗,指着挂在行刑架上的陈留:“刘统领请看,那人的双臂,右臂粗壮有力,左臂略显消瘦。这分明是成年累月挥刀劈斩的结果,如果他是从事其他活计的,绝不会如此。”</p>
这一点,让张义都无法反驳。</p>
他收回目光,转头看向冯柱:“还有吗?”</p>
冯柱再次点头:“有的,有的,只是……。”</p>
说着,他就看向一旁的上司颇超烈。</p>
颇超烈显然对冯柱非常满意,也有心在刘奇面前显露一下属下的本事,向其点了点头,示意继续说下去。</p>
冯柱得了上官的允许,这才请二人走进审讯室。</p>
待三人各自坐下,冯柱对着陈留说道:“罪犯,你以何为业?”</p>
此时已经遍体鳞伤的陈留,依旧没有放弃抵抗。勉强抬起头,看向坐在桌案后面的冯柱:“官爷,草民……,草民是做……,做皮货生意的……,与官爷说的探子……,真的没有……。”</p>
不等他说完,冯柱直接出言打断:“既然你说自己经营皮货,那本官问你,六月大的羊,卖多少银钱?能出皮几尺?若是缝制夹袄,需要几张皮子?三岁口的黄牛,哪一块皮子最适合做靴子?又价值几何?还有,兴庆府和凉州城,乃至夏州城,最大的皮货商又姓甚名谁?”</p>
张义眼看着陈留被问的哑口无言,心中不禁动起了心思。</p>
如今这种情况,到底是撒手不管,还是该出手施救呢?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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