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王眉入鬓发,凛冽道:“说。”
承瑞侃侃道:“清国以北的陈国早已被儿臣攻破,如今正在改国建制,儿臣派有重兵镇压匪徒。而清国又与大庄隔着数千米宽的潮白河,如果清国真的派兵侵扰大庄,儿臣不可能不”话未毕,庄王忽而冷冷一哼,道:“太子说的果然没错,你自从娶了兆佳晚晴后,便对清国放松了警惕。”话锋一转,陡然道:“前头你请旨要和离,可是真心的?”
此时提及和离一事,让承瑞无路可退。
承瑞道:“儿臣做事公私分明,和离乃私事”
庄王打断道:“你好糊涂!你是大庄三王子,她是清国长公主,国之联姻,岂有私事可言?”承瑞还想进言,却听庄王不耐烦道:“贱妇之子,果然不及太子睿智,你作为护国的大将军,居然有兵入境也不知晓”后面庄王还说了许多话,承瑞却一个字也听不进,庄王脱口而出的“贱妇之子”,如爆竹一般炸开在他的耳侧。
原来这么多年的血战沙场,换来的只是“贱妇之子,果然不及太子睿智”,承瑞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出暖阁的,他失魂落魄的站在宫街上,突然没了方向。
晚晴与二夫人齐茉儿在偏殿翻阅账目,夕阳斜照,殿中血色一片。晚晴合上账目,伸了个懒腰,见茉儿看得认真,不由生了几分亲近之意,道:“天色晚了,明日再看吧。”
茉儿恍然抬头,嫣然道:“以往日日闲着无趣,如今有事做,反而快活。”她起了身,正要告退,却有小丫头飞奔而至,传道:“王妃娘娘,殿下过来了,请您去大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