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妫跪久了,全身发麻,勉强倚着庄稷站起,到底支撑不住,往前一扑。承瑞行动机敏,长手一揽,稳稳将她抱入怀中。两人眼波流转,他低声道:“小心些。”
他轻言细语,是难得的温柔敦厚。
庄妫朝他莞尔一笑,如千树万树梨花盛开,美艳不可方物。她挣脱承瑞怀抱,往后退了数步,惶然道:“刚才奴婢不小心泼了鸡汤在自己身上,裙衫腌臜,别弄污了殿下长袍。”
她很明白,自己越是卑微,越能叫承瑞疼惜。承瑞以为自己心下了然,道:“别人都是泼人冷水,你倒好,反泼自己鸡汤。”
晚晴有些怒意,道:“如今后院里的事,殿下也要管吗?”
承瑞不悦,满目寒如玄冰,道:“庄妫做事谨慎,你还要无理取闹,叫我怎么放心把后院交由你掌管?”又叹:“终归是我太放任你!”不等晚晴答话,齐茉儿忽道:“殿下,依我之言,庄妫生下稷儿,已是立了大功,却一直没有名分,由不得府里人欺辱她。”
直到此刻,晚晴才算看明白了,她齐茉儿与庄妫一唱一和,原是为了名分而来。
庄妫的鸡汤,未免熬得太急了?
晚晴提起裙摆,缓缓走下台阶。因着召见清国使臣,她身上裹了绣纹繁复的吉袍,插金戴凤,描着端庄华丽的大妆。她一步一步走近齐茉儿,气势犹如凤临天下。
承瑞担心晚晴动手,齐茉儿在府上虽然只是二夫人,但毕竟是齐国的公主,若被晚晴打了,当真处置起来,比打了他自己还难以料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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