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就不必了。”
江宁道:“你拿了钱去安葬你父亲吧,不用卖身给我。”
少女闻言连道:“这怎么行?怎么能让公子白白给我银两。”
江宁笑道:“这没什么。”
但少女却很坚决。
“小女子卖身葬父,公子却不要我为奴为婢,这让小女子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父亲,若公子不肯收小女子,小女子也无颜面受公子十两白银。”
江宁不禁微微皱起眉头,问道:“你家里没有其他人了吗?”
少女哭道:“小女子从小与父亲相依为命,母亲早已去世,家中又无兄弟姐妹,如今天大地大只有孤身一人,更无亲戚可以依靠。”
若不是走投无路,她也不会到卖身葬父的地步。
她卖身除了安葬生父外,也是为了给自己找一条活路。
江宁闻言倒是犯了难。
正当此时,身后不远处响起一道声音。
“江公子?”
江宁回头,发现一辆轿子在路中央停住,轿中人掀开了轿帘一脸诧异的看着他。
“陈知府?”
江宁也认出了此人,不由诧异。
此人正是汉中知府。
对方不是在汉中吗,怎么也来京城了。
见到江宁后陈知府也很惊喜。
“江公子,您怎么也来京城了?”
江宁道:“我也是今日刚来。”
陈知府下了轿子朝着江宁走来,看到了这边的情况,问道:“江公子,这是?”
江宁便把少女的情况说了出来。
陈知府听了后便道:“不如这样,这位姑娘现在无家可去,正巧我刚举家搬来京城不久,也缺些丫鬟什么的,姑娘和小女差不多大,便入我府上和小女为伴如何?”
江宁诧异。
“陈知府,你搬来京城了?”
陈知府笑道:“我已经升迁京城任户部侍郎了。”
升官了?
难怪他能在这里见到陈知府。
江宁闻言点头,看向少女。
“你觉得如何?”
少女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,知道面前这中年男人是官老爷,还是大官,连连点头。
“全听公子吩咐。”
见她也没有什么意见,这件事便就这么决定下来。
“江公子可找到住宿的地方了?可否赏脸喝一杯?”
陈知府发出了邀请,江宁左右无事,反正也是刚来京城,和陈知府吃顿饭也可以。
“那就多谢陈知府了。”
江宁道。
陈知府笑道:“江公子太客气了,陈某现在也不是汉中知府了,在下字清远,江公子若不嫌弃便叫我名字即可。”
陈清远一边让轿夫回府里叫人来接少女,一边邀请江宁前往酒楼吃饭。
“陈先生何时来的京城?”
来到一处上好的酒楼刚坐下,江宁便问道。
陈清远笑道:“陈某两月前才到京城任职,也才来不久,这不,连府里的事物都没置办完全。”
江宁笑着贺喜道:“恭喜陈先生升迁。”
陈清远闻言连道:“江公子可别折煞陈某了,在下能升官是托了您和华山派的福。”
江宁不解。
陈清远解释道:“前两年您和华山派剿清了陕西境内的山寨,让陕西的治安直线上升,百姓外出不用再担心半路被劫,再加上去年包围华山的那群江湖人士中有不少都是朝廷通缉的要犯,我和其他府的官员上报后朝廷认为我们有功,就将陈某升到京城任职户部侍郎,不只是陈某,陕西的其他知府也都升官了。”
在说的时候陈清远不自觉对江宁用上了尊称。
哪怕他现在已经是户部侍郎,属于朝廷高官,但在面对江宁时还是用上了您的字样。
没有别的,实在是江宁太狠,杀的邪道人头滚滚,让他不得不敬畏。
坐在他对面的这个人是正道的新星,也是邪道恐惧的克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