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,求求你救救我们。”
最先跑出来的那名年轻女子第一个反应过来,立马跑过来朝着江宁跪了下来,泪眼婆娑。
“都走。”
江宁对她们朝着大院门口示意,让她们离开。
不过年轻女子却摇了摇头,哭着道:“公子,不止我们,地窖里还有一些姐妹和孩子被他们抓来了,求求你也救救她们吧,求求你了。”
年轻女子不停地朝江宁磕头。
“带路。”
江宁闻言双眼一凝,但没有多说,直接让她带路。
年轻女子心里一喜,忙点头起身朝着后院跑去,江宁则是押着徐鹤庆跟着后面。
那些跑出来的女人幼童见到这场景也不敢独自跑出去,都跟在了后面。
华服中年男子见此一幕眉头紧紧皱起,但却没有任何办法,只好跟着进了后院,同时心中也中怒骂那群官府的饭桶,都这么久了还没来。
来到后院,年轻女子直接带着江宁来到了一片空地上,指着其中一片空地说道:“公子,她们就在里面。”
“不要,不能打开它!”
之前一直被江宁用剑死死抵住,没有说话的徐鹤庆此时终于忍不住了,连忙开口制止。
不过江宁并没有理他,用剑朝前抵了抵让他闭嘴后,就看向了那群家丁。
“打开它。”
家丁们踌躇着不敢上前,华服中年男子咬牙道:“打开!”
听到他发话,随即就有两名家丁来到那片空地上,找准位置一掀,一块地皮就被掀了起来,下面是一扇铁做的门,上面还有锁链锁着。
随着这两名家丁开锁将铁门掀起后就对着里面说了一声:“都出来。”
没过多久,一名大约八九岁的幼童怯生生的从里面爬了上来。
是个男童,模样清秀。
接着又从里面爬出三四个身影,两个女子,一个女童。
这些人眼神麻木,对周围充满了恐惧。
“公子。”
年轻女子又朝着江宁跪下,哭道:“我们都是西安府和这附近镇上的百姓,他们徐府把我们抓进府内供他们玩乐,若是不从就又打又骂,关在柴房里不让我们离开,也不给我们饭吃,我是三天前被抓进来的,在我进来之前已经有好几个姐妹被他们玩死了。”
说到这里,年轻女子猛地抬手一指,指着徐鹤庆道:“这个恶魔,他不仅喜欢玩弄女子,还喜欢抓孩童进府供他享乐,连男童都不放过,被教训的听话的就关进地窖,我们这些不听话的就关进柴房。”
然后又一指华服中年男子,充满恨意的说道:“这个人,最爱折磨人,好几个姐妹都是被他折磨死的!”
中年男子脸色铁青,一言不发。
年轻女子又指向了那些家丁,咬着牙恨声说道:“他、他、还有他们,这群人都是帮凶,他们之中还有人说只要我们乖乖听话从了他们,就让我们日子好过一点,我们不从,就对我们打骂,甚至强迫,有个姐妹抵死不从,结果被他活活掐死!”
她指向了其中一名家丁,那名家丁神色畏缩的往后退了退。
年轻女子的声音如诉如泣,充满了恨意。
“求求公子救救我们吧。”
这时其他被抓进来的女子也都反应了过来,连忙朝着江宁跪下求救,那些孩子也都纷纷跪下,求江宁救他们。
江宁沉默不语,眼神更加冷冽。
“好汉,有话我们好好说,你先把剑放下,我们好商量。”
华服中年男子似乎怕江宁冲动,连忙不断劝说道。
江宁没有看他,而是对这些女子和孩童说道:“走吧,离开这里。”
“谢谢公子,谢谢公子。”
年轻女子闻言又喜又泣,不断对江宁磕头道谢,随即起身连忙拉起其他被抓进来的女子幼童想要离开这里,但出口被那群家丁拦住了。
“放她们走!”
看到这群家丁这么不懂事,华服中年男子怒吼道。
这群家丁这才让开道路。
见逃出生天有望,她们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神色,一刻不敢停留的连忙跑出去,头也不敢回。
有几个女子想回头问江宁的姓名却被先前那名年轻女子叫住了。
她怕江宁的姓名被这些人知道后进行报复。
“好汉!我已经放她们走了,怎么样,能把我爹放了吗?”
“你千万不要冲动啊,我们有话好好说,不要为了这些下贱货耽搁误了你自己啊。”
“你想要什么都好说,要钱?我给你三千两银子,要权?我家是官绅贵族,替你在官府里要一门差事也不算难事,有话我们都好商量。”
华服中年男子对江宁讨好的笑着。
“哼哼。”
江宁冷笑起来,在他紧张的眼神中手中的剑往前一刺。
徐鹤庆喉咙被刺穿,软软倒地,无力的发出惨叫声。
“你!!!”
华服中年男子双眼圆睁,怒视着江宁。
“你竟然敢杀了我爹,你竟然为了那群猪狗不如的下贱货杀了我爹!”
“杀了又如何?”
江宁冷笑说道。
“你……”
中年男子指着江宁,手指不停颤抖,但下一刻江宁举剑朝他冲来,一脚将他踹倒在地,用剑指着他。
中年男子惨叫一声,眼神恐惧的看着江宁。
“不要,不要杀我。”
江宁目光冷厉的看着他,冷笑着道。
“你骂他们是猪狗?”
“谁是猪?谁是狗?都是人,你将他们视作奴隶,随意打杀辱骂,那我也可以将你视作奴隶,随意打杀。”
“你以为你是谁,你真的能骑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?”
“你们自诩高高在上,把平民视作供你们玩乐的工具、猪狗,权力是你们的工具,你们一手遮天,你们把他们当做待宰羔羊,肆意打杀,随意玩弄,如今我把你们当做待宰羔羊,我也可以对你们肆意打杀,随意玩弄,又有何不可?”
华服中年男子听到这里,不可思议的说道:“那群猪狗怎么能和我们一样,我们是贵族,我们的身上流着贵族的血液,这是我们天生的权力,他们不就是让我们当做玩具玩弄的吗?”
江宁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,让他胸口一痛,说不出话来。
“你以为你们是什么?你们能把他们当做玩具玩弄,就无法忍受他人把你们当做玩具玩弄?”
“扒去你们身上那层权力的皮,你们又算什么?你们又能比谁更高贵?”
“你视他们为猪狗,我就视你为猪狗。”